婆婆看著地上的碎片,顫顫巍巍的蹲下身,把手機的碗盤放到一邊,而後開始一片一片的去撿,程豔見此情景,也蹲下身去幫忙,可是婆婆卻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用怨毒的眼神看著程豔,咬牙說道:“你賠?你拿什麼賠!你賠不起呀!嗬嗬!這些都是我家老頭子生前最喜歡的東西,你拿命來賠都不夠!”
程豔被婆婆嚇到了,愣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婆婆的那些話卻像一根針一樣刺著心裏難受,於是站起身有點氣憤的說道:“對不起婆婆,是我不對,我不小心打碎了您的碗和盤子,但您的話是不是太難聽了一點,也難怪您現在孤身一人守著這麼大一套房子。”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廚房,婆婆蹲在那裏撿著地上的碎片,聽到程豔這麼說,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向她的目光怨毒更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說道:“嗬嗬!嗬嗬嗬!丫頭,這裏晚上冷,我給你拿床新被子,蓋著暖和,剛才我的話有點重了!”
程豔聽到這話,停住了腳步,背對著婆婆說道:“謝謝!”然後就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沒一會,婆婆在外麵敲門,說是給她拿了一床新被子給她,程豔打開房門,看到婆婆抱著一床嶄新的被褥現在門外,擠出一個微笑說了聲謝謝,就從婆婆手機接過了被子,在轉身關門的時候聽到婆婆在身後說:“把新被子蓋在裏麵,這樣暖和!”程豔答應了一聲,就關上門上床睡覺了。
婆婆在門外站著,看著程豔把門關上後,臉上的笑容被深深的陰毒取代,嘴角扯出一絲陰森的微笑,轉身下了樓。
程豔看著兩床被子,最終還是決定把婆婆給的新被子蓋在裏麵,這床被子不僅新,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奇怪的香味,很快程豔就睡著了,睡夢中感覺身上一陣陣的刺疼,就好像有東西在往身體裏麵鑽,因此一夜睡得都不是很踏實。
第二天起床,程豔特意看了看身上,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下樓和大家會和以後,就向婆婆告別,今天婆婆一樣的熱情,一直把大家送到了院門口還在說著讓他們有機會再來玩的客套話。走出很遠了,程豔回頭看到婆婆還在門口向這邊招著手。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說:“程豔啊程豔,你太敏感了,這個婆婆就是脾氣古怪了點而已。”旁邊的人聽後問她怎麼了,她笑了笑說沒事,就是昨天沒有睡好,精神有點恍惚而已。接下來的行程,就沒有發生什麼跟特別的事情了,直到回到武漢後的一個月,身上就開始出現這些蟲子了。
說到這裏,程豔有點不敢相信的對陳祖德說:“難道是那個婆婆弄的?可她是怎麼弄的呢?再說我和她也沒有這麼大的仇吧?”
陳祖德歎了口氣,說道:“壞就壞在你的這張嘴上呀!你還記得拿床被子的用料和顏色嗎?”
程豔又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襠部,想了想說道:“記得不太清楚了,好像就是一般的棉被,很新,被套還有點硬,顏色嘛,好像是很深的那種藏青色,不仔細看很容易當成是黑色的。好像吧?我也記不太清了!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陳祖德聽完,搖了搖頭,可惜的說道:“丫頭啊,那是蓋過死人的被子,被那老太婆一直留著沒有燒,為了害你才拿出來給你的,唉!”
程豔聽到陳祖德這樣說,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下就給陳祖德跪了下去,哀求的說道:“老先生,老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陳祖德讓她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這時李易好奇的問道:“蓋了死人蓋過的被子就能成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呀師父!”
陳祖德摸著下巴說道:“你知道個屁。死人用過的被子,特別是山西那邊,都是要停屍七天才能下葬的,雖然現在國家執行火葬製度,但在那邊還是會有少數的村落使用土葬,被子在屍體上蓋七天,屍體上的這種屍蟲就會鑽到被子裏,這也是為什麼給死人蓋過的被子一定要被燒掉的原因。如果沒有燒,事後反而給活人蓋,那些蟲子就會鑽到活人體內排卵,最後就成她這樣了。”
李易一聽,臉都綠了,惡心的隻想吐,用手捂著嘴問道:“呃……那要怎麼才能……呃……把這些蟲子給弄掉呢?”
陳祖德看著程豔說道:“回去,找到拿床被子,然後燒掉,最後還要在主人的墓前做法事三天,不然隻能等死。”
李易一聽要去山西,鬱悶的說道:“這要我怎麼請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