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兩頓,不用想。”放下手,我盯著三成發到我麵前的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醒著我就沒怎麼看你嘴巴停過,你確定是兩頓?”三成發完了牌,將他麵前的牌都攏到一起拿了起來,眼睛隻盯著他的牌麵,開始捋牌,“你每天都吃那麼多,倒不如把你手裏那幾串丸子送給這個剛來的,讓他也嚐嚐丸山的手藝,那可是鎮上出名的丸子店。”
話是那麼說,你也知道是鎮上最好吃的美食之一,吃幾頓就吃夠了那還了得。我斜了眼三成,這家夥怎麼這會兒裝起大方來了?前天還把和他搶著買月刊的人給揍了一頓。我低頭看了會兒手邊放著的丸子,說實話真有點舍不得,今天才吃了沒兩串就被那老板吆著跟他去找工作,接著就看見了鼬,然後三成出現把我們給抓進了他的店裏陪他打牌。
可是在三成說完那句話之後,鼬的眼神就不再是有意無意,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丸子看了。你到底是多想吃啊,喂喂你看到丸子後就整個人都不好了智商也開始下降了嗎?什麼也不問就直接被帶進這家黑店你就沒發現之前為什麼我的話那麼少還適當的保持沉默嗎?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分你丸子。
鼬沒有接受到我發出的信號,他的眼裏隻有丸子,即使手裏拿著撲克牌也是隔著牌看著。無奈之下,我拿了一串給他。他接過後並沒有馬上吃掉,而是盯著剩下的丸子,等三成說他要開始出牌了才收回目光,眨了下眼睛好像有了什麼主意似得開始打牌。一瞬間我有種可能我手裏的丸子一會兒都要進到對麵那人的肚子裏的錯覺……
三成看起來很得意,似乎是抽到了一副好牌,在我出牌之前忽然說打牌是要押錢的,不過押多少隨意,說完他就掏出一個金扁錢,鼬掏了一張數額不大的紙幣,我摸了摸口袋,掏了個硬幣出來。三成看我掏出來的是枚硬幣,直接嘲笑我吃的太多,把自己都吃窮了。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反正他說的押多少隨意。
一局下來,三成的眼睛直了,因為他的扁錢到了我的手裏。雖然我打牌的技術爛的要死,但運氣太好,贏的很輕鬆。鼬倒是沒說什麼,依然拿跟剛才同樣麵額的紙幣繼續賭下一局。就這麼過了兩個小時,我旁邊的扁錢堆滿了裝錢的小車子,金光閃閃的特別好看,趁著又輸了的三成洗牌的時候我把那些金子都裝進了盒子封到了卷軸裏,紙幣則揣在兜裏並不拿出來。
我拿著發過來的牌,咧著嘴忍不住笑起來,準備這局讓三成輸個精光。剛想起來放在一邊的丸子大概涼了,伸手一摸摸了個空,餘光看到我腳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很多竹簽。我疑惑的抬起頭,正好對上坐在對麵的鼬的臉,他的眼睛似乎自從開局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牌麵,可是嘴唇好像比之前紅了許多,濕潤了許多……這家夥,該不會……
“丸山家的丸子最出名的就是‘甜不辣’和‘辣不甜’,但是這兩種丸子總是串在一起的,兩種丸子的表麵都裹了層蜜汁,所以從表麵看不到也聞不出來哪個是辣的哪個是甜的。第一個是甜的,第二個有可能就是辣的,當然也有可能一整串都是甜的。這辣的啊,可是非常的辣,連我吃了都會感覺嘴裏要噴火,那甜的自不用說,都快甜到心裏去了。”我笑著出了張牌,其實丸子店的老板還是能分清的,所以我要的都是辣的比較多的,吃了絕對會麵色紅潤,氣血上湧。
“還好我沒吃你拿的。對了,鼬,你要喝水嗎?”三成狀似純良的知心大叔一般詢問鼬要不要喝水,但是他身後的服務員B拿過來的卻是一瓶酒。
還沒等服務員B將倒好的酒遞給鼬,一個看得出來很狼狽的人突然闖進了店裏,跳到我們玩牌的桌子上一把扯過三成的領子問後門在哪。三成放下手中的牌,笑眯眯的指著後麵的方向,那人直接就奔去了。如果我沒記錯,那裏應該是豬圈……
我僵硬著轉過頭,正想說什麼忽然被三成拿吃的塞住了嘴,“年輕人總是莽撞,是吧。”他說。
可還沒等我把嘴裏的東西吃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也闖了進來。還有對麵的,不要以為我沒注意你在偷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