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不禁有些擔憂,如果剛突破肝經,又出現腎經難以突破,又要重複之前的種種遭遇,不禁心中一黯。
杜萍微微笑道:“師弟多慮了,這腎經對於你來說本就是輕而易舉之事。剛剛之所以突破不了,那是因為我將靈氣助你突破的關係。”
湮塵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是了,我怎麼沒想到師姐修煉的就是水靈氣,而在師姐的水靈氣助力之下我怎麼可能突破腎經。哈哈!”說完不禁哈哈一笑,心中煩悶之感頓時煙消雲散。
杜萍微微一笑之後麵色一緩道:“不過此刻你體內所蘊含的殘餘水靈之氣,至少需要十餘天的時間才能慢慢消散幹淨。在這期間你就不要嚐試突破了,好好鞏固剛剛突破的幾條經絡。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突破到足少陰腎經的,現在我這個幫忙的人倒是害你要在此境界多停留一段時間了。等那些靈氣消散之後突破足少陰腎經和足太陽膀胱經對你來說用不了多少天的時間。”
湮塵仔細聽著杜萍的話,雖然知道自己短時間之內無法突破,卻毫不在意道:“如果沒有師姐相助,我什麼時候能突破足厥陰肝經還是個問題呢!”說完二人不禁相視一笑。
湮塵在連續打通幾條經絡之後,精神已經疲憊不堪。但是為了感謝身後相助之人,依然勉強起身道謝。
此時謝過杜萍,湮塵卻是忍不住盤坐入定起來。杜萍便在一旁靜靜地站著,算是為湮塵護法。
片刻後湮塵精神恢複不少,才起身再次感謝杜萍為其護法。之後杜萍略為指點湮塵的修為進度問題,以及講解自己的一部分心得。
隻是湮塵修道不久,也沒什麼難題可言,最大的難題在不久前已經解決。
在心得方麵湮塵更是似懂非懂,畢竟二人境界懸殊較大,而且功法屬性又不相同。
在二人於境界問題談了片刻之後,杜萍一改前麵的嚴肅,突然微笑地道:“過這十二正經之中本來最容易突破的手太陰肺經,因為你之前逆行強行突破經脈而受創。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在你突破此經前麵的兩條正經之後,便可合十一條正經之力慢慢修複手太陰肺經,相信不久之後便可達到煉體中期了。”
聽完杜萍的話,湮塵回想當時胡亂施為,不顧後果地逆行經脈一事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又展顏笑道:“多謝師姐提點,湮塵實在感激不盡。對了!不知師姐因何出現在此?燕師姐和寰師姐她們呢?”
杜萍明眸一轉笑道:“我是睡不著出來走走,正好遇見你在突破的緊要關頭,所以才助你一臂之力。兩位師妹此時已經離開水雲仙居,回飄霧峰煙雨殿去了。既然此事已了,那麼我也要回去了。你好好保重,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境界有所提升。”
說完便欲離去,突然想到什麼又轉身道:“對了,我這裏有些調脈理氣的靈丹。雖然等階稍低,不過用在你身上卻是正好。”邊說邊從腰間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袋子,從裏麵取出幾瓶靈丹交給湮塵。
湮塵臉上略帶詫異之色,見此袋如此之小,居然能盛下如此多的靈丹,真是神妙無比。
杜萍見湮塵神色,微微一笑道:“師弟是第一次見乾坤袋吧!”
湮塵重複道:“乾坤袋?這個東西叫乾坤袋?”
杜萍點頭答道:“正是,此袋外表雖小,但是隻要用神念控製,便可盛下許多物品,隻是要想使用神念,則必須凝神期以上的修為才行。考慮到凝神以下弟子在外出時隨身之物儲備方便,也有些可以用普通念力驅使,隻是作用比較小,儲藏物品也相對較少而已。”
湮塵一聽便接道:“原來是這樣,不過像我們這種整天待在門派之內卻是用不上。”
杜萍望了望天色,秀眉微微一挑,隨後接著道:“儲物方式有很多種不同,到了境界或者用得上的時候你自然也就明白了。本來打算助你到日出,沒想到你的突破卻一直持續到現在才。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有空來煙雨殿的話我們再敘。”
湮塵忙道:“那師姐你先忙,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對了!多謝師姐賜藥。”
杜萍給湮塵的靈丹有七八瓶之多,湮塵在靈丹閣待了許久,自然明白這麼多丹藥的價值,雖說是低階的調脈理氣丹。
等湮塵說完杜萍已至十餘丈之外,聽到賜藥一說便回頭一笑,再閃身離去。
湮塵伸了伸手腳,望了望杜萍離開的方向,暗道:“燕師姐和寰茗師姐也應該下山去了,水雲居我也是回不去了,不如先回無塵閣吧!想必二師兄還在為我擔心。”想到此處湮塵便禦氣向無塵閣奔去,此刻經絡打通大半,速度比原來快得許多。
隱霧山脈飄霧峰山道上,一紅一粉兩道人影正在馳向山頂,此時一道白影從後麵迅速閃身而至,白衣人笑道:“二位師妹,終於讓我給追上了。”
粉衣少女略帶驚訝道:“怎麼大師姐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那你想我待多久?”
粉衣少女麵容一轉便笑道:“自然是越快越好,那他的瓶頸有所突破了吧!對了,那些丹藥師姐記得給他了嗎?”
白衣女子突然失聲道:“哎呀!我把這事給忘了。”
粉衣女子頓時一慌,忙道:“啊!師姐忘記了,那可是我花了十餘天時間專門為他煉製的調脈理氣的丹藥。”
白衣女子麵帶歉意道:“都怪師姐粗心,不如下次你自己送去吧!”
粉衣女子忙擺手道:“師姐,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盡量不要和他接觸為妙。”說著神色一黯,攢著衣角臉色微紅。
此時一旁的紅衣女子道:“師姐騙你的呢!你還當真,師姐辦事從來沒有遺忘的。”粉衣女子臉色一喜,忙望著白衣女子,似是等向她回答。
白衣女子見粉衣少女此時的樣子,才微微一笑道:“說實話,還真差點忘了。不過還是交到他手裏了。剛剛隻不過試探試探你,不過師妹既然如此在意,卻又……!”
粉衣少女用粉拳打了白衣女子幾下道:“師姐越來越壞了,我不理你了。”說著便往山頂跑去。
紅衣女子望著白衣女子道:“師妹這樣真的沒事嗎?”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道:“造化弄人,隻能聽天由命吧!”說罷長歎一聲便追了上去。
湮塵此刻帶著滿臉愉悅回到無塵閣,無塵閣內安靜異常。湮塵眉頭一皺,心下道:“怎麼感覺我們無塵閣內沒有一絲生氣,大師兄和三師兄不知去了何處,怎麼現在連二師兄也不知去向。”
湮塵搖搖頭苦笑了下,望著那片沒了牆壁的“房間”,周圍仍是一片狼藉之狀。
“難道二師兄沒有回來過?不然這裏怎麼還是這般模樣?”正自湮塵思索之時,突然發現自己房內的桌子上有一片竹簡,忙走近前去將竹簡拿起仔細查看。
片刻後湮塵雙眉一挑,口中喃喃道:“二師兄快要突破了,那可是好事。要我暫時搬去東麵的那間房間,咦!那不是寰茗師姐的房間嗎?師兄他們的東西要我先保管著,還有一些東西給我先拿來用。嗬嗬!我先去收拾收拾吧!”
看完竹簡湮塵便迅速收拾起東西來,其實他自己可沒什麼東西,一套舊衣物,其餘便是一清二白。
湮塵來到百裏冰的“房間”,在原來靠牆角之處有個小櫃,裏麵翻出一點丹藥,約有五六瓶的樣子,見此不禁臉色一喜道:“師兄說這些丹藥在他突破之後便沒什麼用了,全部給我。原以為沒多少,沒想到有如此之多。不過我怎麼沒有找到茶葉呢?是不是翻漏了哪裏?”
湮塵又將櫃子裏的東西全翻了出來後,終於找到一個手掌大的麻布包袱,剛一拿出便有一股幽香的味道傳出。在手中掂了掂約有幾兩的樣子,隨即麵露喜色道:“也不知師兄放了多久,不過總算可以給師叔一個交代了。”
隨後將百裏冰的衣物和一些書籍搬至東邊房中,而石磊的房間湮塵也略微收拾了下,將認為有用的東西收了起來,其餘都與那些桌椅床架之類搬至無塵大殿後的一間空房之內,不過有件東西卻是讓湮塵略為好奇,便收在了身上。
整理完這些物事已是申時,望了望一片寧靜的無塵閣,不禁暗道:“既然二師兄也不在此處,原本是想等恢複元氣才去奇門院的,現在既然瓶頸已經突破,幹脆就去奇門院好了。隻是水雲居那邊沒打個招呼就這樣走了,似乎不太禮貌。”
如此想了想隨即又搖了搖頭道:“這水雲居的迷陣我現在可是破不了,既然進不去,那也沒辦法了。原本還想關於玉墜之事得好好問問芸靈師姐的,不過芸靈師姐和寰茗師姐他們很熟悉的樣子,應該已經將此事告知了。如此我明日便下山去吧!”
想到此處臉色轉喜,微笑著朝石峰梅林之處掠去。此刻,他心中最惦記的莫過於其兔兄了吧!
夜色中月隱星繁,湮塵此刻正盤坐於石峰之下的大石之上。
雖然已經在此坐了三個時辰,他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突然湮塵雙目一睜,朝著梅林深處草叢內望去,仔細觀察片刻後嘴角微微一斜,笑著自言自語道:“又是我的錯覺,這是第幾次錯覺了?看來今夜它是不會出現了。”
望著天空良久,湮塵臉上漸漸地顯出痛苦之色,似是又回憶到往事當中。隨著他的嘴角向右微微一翹,似是苦笑地輕哼了一聲。或許,他笑得最燦爛的時候,也是將悲傷隱得最深的時候。
水雲仙居的一處房間之內,一名藍衣女子懷中抱著一隻兔子,滿臉憐惜之色,而在女子臉上還能隱隱看到淚痕。
此時那隻兔子身上卻撒滿了各式藥粉,全身竟是紅白相間,白色自然是兔子本身的毛色,而那些紅色似乎是血液流過而幹沽的印跡。
藍衣女子用哀怨的聲音自言自語道:“你明知不是那物對手,又何必強自出手,現在受傷如此之重,即將到來的化形之劫能不能成功已是未知之數。哎!”
白兔似是能聽懂女子之言,紅色眼睛稍微轉了轉,便向女子懷中靠緊了些。
清晨,湮塵一拂身上的露珠,略顯失望地望了望梅林處,隨後嘴角輕揚微微道:“卻不知兔兄現在何處,我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了。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再比試一場吧!”
隨後便起身徑直回到無塵閣,略為收拾了下隨身之物,另外將那些靈丹也都帶在了身上,最重要的是捎上那包帶著悠悠清香的茶葉。
沿路下山一直來到執事閣,一走到執事閣外,湮塵便不由地輕輕皺了皺眉,每次到執事閣都有種壓抑的感覺,看見寥壬的樣子也實在讓人高興不起來。
“進去要了任務牌就走,一會再去看看軒都師叔他們再去奇門院好了。”如此想到便走進執事閣,本以為寥壬會是一副懶洋洋的樣模樣躺在椅子上,沒想到此刻卻是一臉焦急之色地字大殿內踱著步子。
寥壬見湮塵進來,臉色微微一愣,隨即道:“怎麼是你,你不是正在休息嗎?難道已經休息好了來此領雜務不成?”
湮塵點頭道:“是的。”對於寥壬,他實在是不想多說什麼話。
寥壬心中暗喜,而臉上卻不動聲色道:“奇門院那裏正好需要人手,你去那邊幫忙吧!”說著便在一側拿出個竹牌。
湮塵正不知該怎麼說自己想去奇門院,而寥壬卻直接讓他去奇門院,大大出乎其意料。又感覺此事有些怪異,上次去奇門院時他的態度可不是如此。
雖然心有疑慮,不過既然是自己想去的地方,倒也沒有多想。
正在湮塵準備接過竹牌之時,突然大殿門口一聲怒喝道:“好你個寥壬,老子來這半天找你要人,你硬說沒有人手調配。現在來了個你卻直接往通正老兒那送,這是何道理?”寥壬聽見此聲不禁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似乎十分忌憚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