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目光投向她怪異的左手。
“這個嗎?”她舉起手臂,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後說,“前一陣左手因為太脆弱所以壞掉了,所以就委托她幫我做一個更結識一點的東西。雖然她說也能做成更像人的樣子,但因為不是很般配所以拒絕了。”
“……”
更像人的樣子和她不般配,言下之意就是她更適合這種近似機械的非人形態麼。
完全無法理解她的邏輯。
不明白她的左手為什麼會壞掉,不明白為什麼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不明白為什麼要把人類的肉體換成一個非人的組件。
同樣也不明白她到底對我是怎麼想的。
這個女人的大腦對我而言完全是個謎。
但我又很想知道。
像是胸口鬱積著一團火焰一樣的煩躁。
“我說,不管我的請求如何,你總得有什麼目的吧。”
“何以見得?”她像是來了點興致,空洞的眼神也變得稍微靈動了一些。
不知為何,我覺得有些高興,同時也產生了某些有些近乎成就感的情緒。
“感覺。”
“嗯,如果說的話也有,畢竟我和玄霧皋月不一樣。”她點了點頭,表情漠然的說道,“大概就是對你有點興趣吧。你挺有趣的。”
“一個殺人犯那裏有趣了?”心跳微微加速。
“至少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成為參考吧。說來聽聽你當時為什麼要殺人呢。”她像是的確很感興趣的盯著我的眼睛。
“……”
一擊致命。
“不想說嗎,也隨你。”
“你不想問我接下來的打算嗎?”
“那是你的事情吧。”她再一次把眼神從我身上移開,仰起頭望著天花板,“你就算想要在這裏住到死也沒有關係。”
“怎麼可能啊!”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你看,如果隻是住在這裏的話什麼也幹不了吧。”
“那又如何?”她疑惑的表情近乎孩童。
“那樣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不管怎麼說,人類總是要有夢想的吧。你也一樣。”
“那種東西我沒有。”她斷然否定。
雖然依然沒有表情,但感覺她好像生氣了。
沉默半晌。
“說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兩儀式。兩儀是陰陽道裏太極的那個兩儀,式是數式的式。叫我式就好。”
“我叫巴。胭條巴。”
“哦。”她側著頭想了想,“那麼巴,你的夢想是什麼呢?如果不考慮通緝之類的情況。”
“我的夢想?”我微微一愣,“我的夢想的話,自然是——”
——是什麼呢?
對了,是成為田徑運動員。
在正要將這個答案說出口的一瞬,我發現這個答案居然那麼的遙遠。
就好像是淡薄的、不存在任何思念的一個名詞。
為什麼呢?
明明曾經是那麼熱愛的夢想。
“不能理直氣壯的說出口的話,就稱不上是夢想吧——雖然這句話是橙子說的。”式說。
“啊啊,似乎很有道理。”
“那麼,等你能說出那個答案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好。”我如同發誓一般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另:感覺有點奇怪……似乎和我想象中的感覺稍有不同,不過姑且先這樣吧。
另2:雖然想不說考驗一下大家的自覺性,但想想自覺性這種東西應該是沒有的,所以還是說一句照例請給我至少一張票吧。另3:我那個長篇大論有幾個人看過了啊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