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戳穿我?
又是為什麼在麵對殺人犯的時候仍然能如此鎮定?
這一切都不明白,但這些都不是現在需要思考的問題。
不行。
不能讓她從這裏離開。
不能讓她告發我。
隻有這一點確定無疑。
我戰戰兢兢的從懷裏掏出斷了半截料理刀,那種笨拙就連我自己都有些尷尬。
我並沒有做出威脅的機會。
“很好。”她笑了笑,隨後以優雅的姿勢從腰帶中抽出了一柄短刀。
那是遊刃有餘的表情。
這女人居然是個隨身帶著刀具危險分子。
盡管我不認為一個女性行使暴力的能力可以和男性相抗衡,但隨身攜帶著肋差這件事本身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下下簽。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內心哀嚎著。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是如何衝上去的,根本無法回憶起來。
總之,當我感受到背後冰冷堅硬的水泥地麵上的時候,我才從那種大腦充血的狂熱衝恢複出來。
女子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冰冰的看著我。
大約過了幾十秒,我才意識到我已經被擊倒了。
而冰冷的鋒刃正架在我的脖子上。
“……別、別殺我。”拚盡全力之後,我終於像是交代遺言一般說顫抖著說出一句話。
“為什麼?”女子眨了眨眼,那種單純的困惑讓我的心髒猛跳。
“因為……殺人是犯法的吧。”
“那種事情沒意義吧。你難道不也想殺掉我嗎。”像是在誘惑著我一般,女子用纖細的手指指向我。
——當然不——
正當我下意識的想要反駁的瞬間,
但是內心卻有一個聲音在反駁著。
她說的沒錯。
想想三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吧。
唯一一個將這種灼熱釋放出來的途徑,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我一直在按捺著的那股衝動。
按捺那種在白色的紙張上繪滿紅色塗鴉的衝動。
這是一種充滿了破壞欲的狂熱。
以如何的行動來表達我的感情,這種事情已經很明白了。
原來那種欲望,就是要殺死別人麼。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瞬。
灼熱的、仿佛在燃燒著一般的內髒。
流淌著、像是焦油一樣的血液。
讓人作嘔的血腥氣味充斥在鼻腔中。
我為什麼會想要殺人呢。
我為什麼會喜歡殺人呢。
不由得生出了強烈的自我厭惡。
像是每一個汗毛都豎起一般的反感。
胃液翻騰著。
我用力捂住嘴。
“什麼嘛,原來你還在境界之中啊。”女子很掃興的放開我的衣領,站起身。
我立刻趴在地上嘔吐起來。
因為該吐的都在幾個小時之前吐掉了,所以從胃中逆流出來的隻是黃色的汁液。
“你殺不殺人和我沒關係。如果聰明的話就別來找我麻煩,那就這樣。”
她交代完之後,施施然向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不能讓她離開我的視線。
不要讓她離開我的視線。
本能的產生了這種意識。
我歇斯底裏的衝她吼道,“等等,我說我是個殺人犯哎!你這個女人沒聽懂嗎?”
“那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女子不耐煩的揚了揚眉,“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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