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趣。”
“首先，你沒淮王殿下有權勢；其次，你也沒淮王殿下有錢；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淮王殿下年輕俊美，身體還不好。”
前麵都能讓人理解，後麵的話……
裴言川沒有生氣，反而心平氣和地詢問道：“身體不好也是優點？”
沈知之，“當然，身體不好，就沒空管我，何況我還是大夫，他還得聽我的。放眼整個盛京，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完美的人選了。”
裴言禮被無情鎮壓後，情緒逐漸冷靜，不過沈知之的這番話，讓他忍不住冷嘲熱諷，“虧那些人喊你是神醫，也不過如此，貪慕虛榮。”
這樣的話，沈知之反而當成了誇獎。
“神醫也是要吃飯的，下次如果有哪裏不舒服，歡迎裴將軍找我看病。”
“哦，對了，診金百萬兩。”
裴言禮臉都氣歪了，這還看什麼病，這就是搶錢！
“你就一張嘴，要那麼多錢吃飯，撐死你！”
沈知之歎氣，“沒辦法，嘴巴叼，便宜飯菜吃不了一點。裴二少喜歡吃，那你多吃點。”
裴言禮被懟的幾次張口，發現都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裴言川道，“衛國公死了，死在了牢裏。”
沈知之隨意道，“這就死了？那他身體真差。”
裴言禮無語地看向她，“你是智障嗎？這跟身體差有什麼關係？他是被人謀殺的，還神醫呢，有空治治你的腦子吧！”
一段時間不見，裴言禮就跟吃了炮仗似的，到處亂炸。
沈知之一開始還不想跟他計較的，但這小子逮著她噴，“裴二少腦子這麼好，那查出是誰殺了衛國公了嗎？”
裴言禮一噎，他麵色通紅，顯然是想不出反駁的詞彙。
沈知之開始捧殺，微笑開口，“裴二少這麼聰明，肯定知道。”
裴言禮氣的臉紅脖子粗，半響，拽著他哥就想離開。
裴言川被他大力一扯，踉蹌了一步。
沈知之見狀，又道：“這就要走了嗎？不給我們王妃上炷香？”
裴言禮勃然大怒，“上你娘的香！我再說一遍，沈長寧沒有死！再從你嘴裏聽到她死了，我就撕爛你的嘴巴！”
麵對眼前發瘋一般的少年，沈知之極為淡定，畢竟謝淮序發病時，她都沒有退縮。
於是，她同情地望著對方，歎了口氣，“裴將軍，給你個建議，有空帶你弟弟多看看腦子吧。”
裴言禮怒不可遏，想要衝上前去，但裴言川止住了他，頗是有禮貌道：“沈姑娘的建議，我會考慮。”
沈知之逗完炸毛小狼狗，回頭又看向嚴肅冷靜的裴言川，她彎著雙眸，笑眯眯道：“裴將軍也不給王妃上炷香？”
話落，她就看到裴言川眼中一閃而過的暗色，顯然，他與他弟弟一樣，也不想聽到這話。
裴氏兄弟鬧了一場，終於離開。
不過他們人前腳剛走，沈知之還沒來得及去藥房，後腳，謝淮序就穿著一襲墨色華服，慢慢悠悠走了過來。
他說，“聽說夫人到處說本王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