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禮氣的俊臉扭曲,在他看來,他與沈長寧的恩怨是一回事,但不代表他能容許其他人這般羞辱她!
找這麼一群替身,關在屋子裏,他王正司真是好大的膽子。
“你簡直找死!”
冠軍侯的侍衛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又殺出一位煞神,他咽了咽口水,為了避免遭罪,他小跑到了謝淮序麵前。
“王爺,我們侯爺讓小的將這些東西交給您。”侍衛看了眼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又道:“侯爺說了,讓您在人少的地方看。”
侍衛抱的是一堆畫卷,裴言禮已經把王正司揍的鼻青臉腫,他並不覺得解氣,一聽侍衛的話,他又將目光看向了謝淮序。
從裴氏兄弟出現,謝淮序就一句話也沒說過,倒十分罕見。
沈知之看著他手中的畫卷,好奇不已,“王爺,給看嗎?”
侍衛越說不讓看,她就越好奇,王正司這個窩囊廢,還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謝淮序連正眼都沒給裴氏兄弟,他勾起唇角,隻說了一句話,“可以,不過本王大病初愈,飯菜可口,卻提不起勁,夫人可願幫忙?”
沈知之無語至極。
你把手裏的畫卷放下,再說這話,可信度還能高一點!
謝淮序不要雲宿她們調的底料,沈知之便從輪椅上站起來,親自給他調了一碗,接著又給他燙牛肉。
牛肉薄如紙張,剛放進鍋裏很快就變了色。
沈知之將牛撈起來,又沾著調料,笑著咬牙,“您總不會還要我喂吧?”
謝淮序微笑,“那就有勞夫人了。”
沈知之:……
謝淮序,“啊。”
沈知之氣笑了,她拿著筷子,連著肉塞入謝淮序口中,沒等他咽下去,又燙了幾片,除此之外,什麼魚肉丸子,羊肉,還有豬腦,一股腦全都往他嘴裏塞。
她就跟喂豬似的,直到將謝淮序的嘴巴都塞滿了,她也沒有停。
“王爺,來,啊。”
她就不信了,他還敢張嘴。
謝淮序見好就收,不過他沒有將畫卷全部給她,而是給了其中一份。
沈知之也不挑,拿起畫卷就打開,至於方才侍衛說的話,她充耳不聞。
區區畫卷,還能有多離譜?
事實證明,沈知之太年輕了。
畫卷隻打開了一半,就見畫卷上站著一位衣衫不整的妙齡少女,少女的模樣十分眼熟,正是上輩子的她。
方才還樂樂嗬嗬,即便看到替身,也沒覺得有多大問題的沈知之,現在就跟吞了蒼蠅似的,惡心的要吐了。
她冷冷地看向被裴言禮打的都看不清容貌的王正司,目光陰沉,“王爺,我得殺個人。”
不是谘詢,而是陳述。
謝淮序,“不好。”
沈知之以為他要反對,就聽他慢悠悠道,“殺了,太便宜他了。”
他按住蠢蠢欲動,想要宰人的沈知之,笑容和煦,“他喜歡看,就先挖了他的眼;他喜歡動手,就砍了他的手。哦,對了,最重要的是,身為男子,都管不住自己,有些東西,也不用留著了。”
“等這些全都處理完,正好你的火葬場也開了,就讓他當你的第一位客人。”
“夫人,你意下如何?”
若說裴言禮是盛京煞神,那麼謝淮序就是活閻王了。
衛國公府其他女眷見狀,全都瑟瑟發抖,誰也不敢上前,唯有衛國公夫人,她不顧一切地衝過去,試圖救他兒子。
“你們放肆!司兒可是我衛國公府的小公爺!豈容你們擅用私刑!”
然而,謝淮序卻微微一笑,“子不教父之過,也是母之過。衛國公夫人護子心切,那就一起吧。”
謝淮序瘋,沈知之是知道的,但她萬萬沒想到,謝淮序的話才剛落下,裴言禮會突然動手。
他出手又快又迅猛,等眾人回神,王正司兩隻眼睛已經被他戳瞎,兩血窟窿瘋狂流血,王司正也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裴言禮麵無表情地擦了擦自己染著鮮血的手指,見沈知之驚愕地看著自己,不爽道:“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