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之已經鎖住了謝淮序的手腳,還差他的脖子沒鎖起來。
她手忙腳亂地將鏈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卻在最後關頭,謝淮序突然伸手,一把將她鎖在了懷中。
他的動作,讓鎖扣上的針狠狠地刺入他的皮膚內,很快,鮮血滲透,幾乎將衣服染紅。
他像是完全感知不到痛苦,隻剩下尋找那份香甜的本能,最終,他的腦袋埋在了沈知之的脖頸處。
鮮血還未徹底凝固,隨著他的舔舐,又重新冒出新的血珠。
香甜的氣味席卷口腔,謝淮序終於找到了他心儀的寶貝,滿足極了。
就是可憐了沈知之,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這個吸血鬼的血包,她稍有掙紮,這瘋子就霸道地圈禁她,隨後蠻狠又用力地朝著她脖子重重咬去。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與手段,整個人都不再掙紮。
好在,困住謝淮序的鎖鏈不是普通鏈子,鎖扣上的針全都塗著重量級的迷藥,他越掙紮,進入他體內的迷藥就越多,隨著時間過去,圈住沈知之的那股強大力道,終於開始鬆動。
似乎是發病時間過了,肌膚下啃食的感覺漸漸消失。
沈知之兩天沒睡,又這番折騰,疼痛消失後,伴隨而來的便是無法言喻的疲憊與困倦……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了滿是狼藉的寢殿內。
謝淮序比沈知之先醒來,他看著被自己強勢圈在懷裏的人兒,遲鈍的腦子開始緩慢運轉。
他想起來了。
記憶雖然還有一些錯亂,但與從前相比,簡直就是跨越性的進步,他甚至記得自己中途清醒過一次!
而讓他訝異的是,從前即便喝了大藥,第二天醒來,依舊暴躁的想殺人,全身更是像被打碎重組一樣,讓他不得不坐在輪椅上,可今日卻是既然不痛,就連在地上睡了一宿,也沒任何不適。
他不得不垂眸重新審視懷裏的人。
小小的,軟軟地,因為不安,睡著了也是眉心緊蹙。
不過吸引他注意的,還有她的脖頸。
從前修長雪白的脖子,現在密密麻麻全是咬痕,慘不忍睹。
謝淮序黯下眼眸,過了一晚,他還記得那股香甜,牙尖又開始發癢,好在他能控製。
他瞥了眼鎖住自己的鏈子,沒多久,屋外傳來暗衛的聲音。
“主子,屬下進來了。”
謝淮序嗯了一聲,下一秒,他下意識地將懷中的沈知之遮住,殘存的暴戾讓他厭惡任何一個靠近他的人,唯獨沈知之,她成了唯一一個特殊的存在。
暗衛進來時,眼睛都不敢亂看,多年以來的經驗,這個時候隻要將鎖鏈的鑰匙交給王爺即可,其他的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
但想到王府裏唯一的夫人……
暗衛還是沒忍住,他沒敢看王爺,隻是走的時候,偷偷看了下周圍。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聲充滿寒意的聲音,“你在看什麼?”
攻擊性十足,暗衛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屬下……屬下沒在看什麼。”
謝淮序已經解開身上的鎖鏈,他抱著沈知之,一步步地走到暗衛麵前,眼中還有未散去的恐怖陰鷙,下一秒,暗衛就被他一腳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