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勺重重地撞在地上,鑒於沈知之之前對自己下的狠手,她並沒有感知到任何痛苦,但伴隨著巨大的聲響,她眼前黑了好幾秒。
也就這個間隙,謝淮序已經發動攻擊,將她壓在了身下。
秀發中插著一根金針,在烏黑的發絲中若隱若現,引起了謝淮序的注意。
沈知之還處於恍惚間,等回過神,想阻止,已經晚了。
對方幹脆利索地拔掉了她百會穴上的金針。
金針拔掉沒有任何聲音,但席卷全身的痛,都超過了沈知之的認知,她當場痛吟了一聲,恨不得腦袋撞地,當場去死。
太疼了。
疼的她停止了思考。
疼的她想毀滅世界。
所以謝淮序每個月,都會經曆這樣的痛苦?
沈知之眼神渙散,看著壓製著自己的謝淮序,他像是獵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獵物,一雙猩紅的雙眸,亢奮到指尖都抑製不住的顫動。
他彎下腰,那雙充滿野性的眸子,都不能再稱為人類了。
危險降臨,沈知之宕機的腦袋,終於有了一絲清明,她感知到有什麼東西在她脖頸處細嗅,灼熱的呼吸,怪異的觸感,讓她警鍾大響。
“謝淮序!”
她下意識地叫出對方名字,試圖讓他清醒,可隻剩下本能的家夥,聽到她的聲音,反而像是聽到了什麼指令。
原本隻是嗅著她身上的香甜氣味,這一下,直接張嘴。
劇痛在脖頸處蔓延全身,沈知之覺得自己都快被對方咬下一塊肉了,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瞳孔也縮了又縮。
然後,她聽到了謝淮序並不滿足的呢喃。
“好香。”
“好甜。”
“不夠……”
不夠你大爺!
她是人,又不是食物!
沈知之疼的靈魂都在發抖,下一秒,她曲起膝蓋,用盡全力,直接給了他致命一擊。
即便已經發狂,但弱點還是弱點。
方才還死死困住她的人,隨著那致命的一擊,很快就被沈知之掀翻在地。
沈知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她一手捂著脖子,一邊盯著謝淮序,見他那張俊臉都扭曲了,這才有了幾分快意。
她伸出腳,踢了踢在地上一動不動,宛如死掉的家夥,一點沒手軟,撿起掉在地上的金針,也不管消毒這回事了,直接插入了他的百會穴。
沈知之還是有一絲理智的,真搞死他,自己也活不下去,所以這一針沒下死手。
她疲倦地坐在地上,發病期間的謝淮序,一切治療手段,仿佛都失去了作用。
這一針能撐多久,她也不清楚。
讓她意外地是,對方再睜眼,與她對視時,那雙猩紅色的血眸,出現了一絲清明。
“沈知之。”
連名帶姓,這是恢複神智了?
沈知之盯著他,沒敢放鬆警惕,對方看了眼屋外漸暗的天色,又看向她,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天亮了?”
驚訝她還活著。
更驚訝自己撐下去了。
即便全身疼的都在叫囂,沈知之麵無表情,“沒有,天快黑了。”
謝淮序錯愕了一瞬,“一天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