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王文彪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讚同的點點頭。然後,王文彪立刻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他捏捏王文彪的鼻子說:“還要嘛?玩具太多,拿不回去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要。而且你看,你今天穿藍衣服,那個男的玩具狗也穿藍衣服;我今天穿粉衣服,那個女玩具狗也穿的粉衣服,多巧啊。”王文彪裝著很可愛的樣子,衝著他使勁眨了眨眼睛。
他搖搖頭,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好吧。”
王文彪跟在他後麵興高采烈的走過去遊戲攤位前。
蔡致遠果然不負“我”望的贏了那個撞球比賽。可是,當攤主問我要哪隻玩具狗的時候,我卻拿不定主意了。
“怎麼辦?”我問蔡致遠。
“你喜歡哪一隻?”
“都喜歡……剛好湊成一對……藍衣服的是你,粉衣服的是我。”我貪心的咽了咽口水。
“你呀……”他再走過去繼續奮戰幫我贏另外一直玩具狗。
這一輪的結果卻是有兩個人同時勝出,蔡致遠和一個帶著個小女孩的爸爸。
“小姑娘,你要什麼獎品?”攤主先問那個小女孩。
“那隻狗狗!”可愛的像天使一樣的小女孩興奮的指著那隻玩具狗。
攤主拿下來遞給她,然後轉身問我們。
“我也要那隻狗。”我說。
“不好意思,小姐,那是最後一隻了。你選別的吧。”
“可是我就喜歡那一隻!”我固執的說。
“算了,我們要別的吧。這裏的獎品每年都一樣。三年前我來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東西。明年我們再來贏那隻男的玩具狗。”蔡致遠拍拍我。
“不行,那我那隻不就要孤孤單單等一整年?”
“傻瓜,一個玩具而已,這有什麼關係。”
“我真的很想要……”那個小女孩正開心的親吻著懷抱著和她差不多高的那隻玩具狗,我渴望的看著她,“不過,唉,我們也不能和小孩子搶阿……算了!”我甩了甩頭,挑了一隻大胖熊。
我們倆到車站的時候,火車剛剛進站。我們倆進了車廂,蔡致遠舒服的躺靠在靠背上,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擺弄那些玩具。他很累,為了幫我贏玩具連玩遊戲也不輕鬆,要像完成工作一樣的賣力。我正想柔聲細語的討好他兩句,蔡致遠卻發現了什麼似的望向窗外,然後猛地站起身,說了句“我馬上回來”就跑下了火車。
王文彪反應過來的時候,追過去站在車門口焦急的叫他的名字,說火車馬上就開了。他卻頭也不回的跑向了站台的另一邊。
兩分鍾後,蔡致遠興衝衝的跑回來,我看見他手裏拿著那隻穿藍衣服的玩具狗。我興奮的大聲叫了起來,伸出手去接。
火車門卻在這一刻“砰”地一聲關上了。
我們之間的距離隻有半米,卻被那扇門分隔在兩個空間。
他大聲告訴我讓在我下車站的站台上等他。
火車到站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一個人抱著一大堆玩具坐在空寥寥的站台上。每過來一班車就焦急的張望。直到看見他額頭上滲著汗珠,傻乎乎的抱著玩具狗出現在人群中也緊張的四處找我的時候,我才露出了笑容。
走在火車站旁,鐵路在我們身邊縱橫交錯著延伸向遠方,桔紅色的太陽被一個柔和的光圈籠罩著掛在遠處的樹梢上。四月清爽的秋風吹在身上,我覺得自己仿佛走在一副美妙的畫卷裏。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有一絲傷感。
王文彪把手裏的玩具都夾在一側的手臂下麵,騰出一隻手來緊緊挽住蔡致遠。夾在手臂下麵的玩具狗個頭太大,總是不老實的的滑落下來,我狼狽的不停的調整著夾著它們的姿勢,一會兒環抱,一會兒用手拎著它的耳朵。可是另一隻手卻緊緊挽著蔡致遠,一下都不肯鬆開。
蔡致遠看著我的樣子,笑著說:“我都說要幫你拿了,你還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