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酒店大堂坐下來,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我,說:“生日禮物。”
“我不能要。”我看了一眼那個小盒子,腦海裏馬上出現了電視劇裏麵的爛俗情節。
“怕什麼?又不是戒指。”康南大大咧咧的說,“打開看看吧。”
王文彪接過那個小盒子,拆開包裝,看到那是一條SWAROUSKI的水晶項鏈,一條黑色的繩子下麵吊著塊不規則形狀的白色透明水晶。
“你看了知道這個沒什麼了吧?我又不是跟你求婚,緊張什麼……水晶避邪的。”
“可是……我也沒送你禮物啊。”
“下次送我雙份的唄!”
第二天一早我們搭飛機返回悉尼,傍晚的時候,飛機在悉尼機場降落了。
出了海關,王文彪一看見蔡致遠就撲上去抱住了他,我委屈的說:“昨天電話斷掉了。”
“沒關係的,我們一起過澳洲國慶。”他輕輕的拍著我的背。
我噗嗤一聲說出來,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都說國慶跟我沒關係了!”
王文彪抬起頭的時候,看到康南和我們擦肩而過的背影。他沒和我道別。
蔡致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一條三個月大的阿拉斯加雪橇狗。
王文彪喜歡極了,我叫它蔡小狗。
蔡致遠說,我怎麼覺得你在罵我呢?
王文彪說,這是你送我的呀,為了強調狗狗和你關係,一定要把你的名字加進去。而且狗狗又忠誠又可愛,怎麼能是罵人呢。
不過,在他的強烈反對下,我們還是幫狗狗改了名字。狗狗現在叫Charlie,是蔡致遠英文名字的昵稱。
蔡致遠歎了口氣說,還是逃不過被和狗狗劃成一類。
Charlie還隻是很小一隻,光潔的白色短毛,總是睜著一雙無辜的黑眼睛好奇的望著周圍的一切。才抱來我們家幾天,它就粘我粘的不行,每天搖著尾巴擰著小屁股緊跟在我後麵,我突然停下來的時候,它會笨拙的一頭撞在我身上,然後傻乎乎的抬起頭看著我。這樣一個小生命讓人沒有辦法不去疼他,想要保護它。
王文彪跟蔡致遠之間,雖然他是男孩子,是比較強壯的那一個。可是很多時候,王文彪也會很想要去保護他。王文彪覺得他一直在承受著超載的負擔,很艱難的在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回來後連續幾天我都聯絡不到周懿,她家裏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手機也沒開機。王文彪開始擔心她。
下午,王文彪跑到了周懿家去找她。我直接跟著別人混進了電梯上了周懿的樓層。王文彪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叫周懿的名字。
門開了,周懿懶洋洋的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得,全樓的人都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
王文彪站在門口脫鞋,語氣略帶埋怨的說:“你怎麼不開電話啊,家裏電話也打不通,嚇死人了,以為你出事了呢。”
周懿突然神秘兮兮的一把把我拉進來,關上門,然後湊在門上的貓眼往外看。
“怎麼了,你?”我問。
“噓!”周懿說,“你快過來看。”
王文彪我把眼睛貼在貓眼上,看見一個染了滿頭金黃色卷發化著濃妝的亞裔女人從周懿隔壁的單元走出來,高跟鞋的“噔噔”聲刺耳的響在走廊裏。
“那女的怎麼了?”王文彪回頭問周懿。
“記不記得你上次去借筆記的那個女同學,我不是說她的男朋友看起來特別眼熟嘛?”周懿說,“後來我才想起來,他是隔壁那個香港女的的情人!”
“你是說孫燕?”
“誰知道她叫孫什麼,就是長的特樸實,打扮更樸實那眼鏡姑娘。”
“是孫燕……不過不可能,肯定是你認錯人了!”我再透過貓眼往外看,那個女人已經消失在走廊了。“那女的看起來至少四十歲了吧!”
“所以我說他是她的情人呢!”
“我不信。”
“不信?那咱們倆就守著門口等著,那女的今天化大濃妝肯定是去找她的小白臉。一會兒他們回來,你自己看。”周懿轉身在客廳搬了兩把椅子過來,“我今天就讓你自己看看小白臉是什麼德行的。”
王文彪猶猶豫豫的在門口坐下來,“可能……他們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