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翠氣極,芯兒的話太氣人了!
“你什麼你?跟著她有什麼好的?賤人!”
“你說什麼?誰是賤人?”
“哼,這不明擺著的,俗話說,這龍生龍鳳生鳳啊呀……”
“住口!”冷冷的語調柔柔的響起,紅巾下的麵容絕對的冷酷:“小翠!給我掌嘴!讓她知道她的嘴很賤!”
她不想與人結怨卻並不表示她好欺負,芯兒這樣明目張膽的欺上門來,她本不想與之為難!
可她敢這樣句句帶刺的影射她的娘親,她連曦兒再醜,也絕不會輕饒過她!
夫人房中的當紅丫頭怎麼了?她不與她計較,並不表示她很懦弱,她就可以隨便的任人欺負。
“啪啪”的掌嘴過後,芯兒終於頂著一張飽受摧殘的豬臉神情悲憤的出了門。
屋外的雨繼續的下個不停,曦兒醜陋的容顏之上,滿布著讓人恐怖的笑容。
小翠是這丫頭,下手也算是夠狠了,這下不帶她一起出嫁都不行了。
“小翠?來,幫我搭把傘,咱出嫁!”
“好的,小姐!”
驕傲的挺了挺尚且沒有長成的胸脯,小翠一手俐落的扶起了她飽受噩運的小姐,一手小心翼翼的舉著一把油布花傘,像是在扶著全天下一般,神色極其的莊重。
從此之後,她的命便跟小姐的命永遠的連在一起了。
“喲!從此之後咱連家的小姐就掉入了蜜罐了!”
剛到門口,一聲尖銳至極的聲音嘲諷的響起,紅巾之下的曦兒無奈的扯嘴笑了笑,大娘,還真是急切得很。
“有勞大娘惦記了!”
嬌俏的出聲回道,不用想也知道,大娘這會臉上的肉正在不住的抖動吧,怪誰呢?她長得雖然醜陋,但那如珠落玉盤的聲音,卻是任誰都沒有的,或許,大娘一直看她不順眼,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夫人……”
一聲滿是怒氣的聲音壓抑的響起,曦兒再度一笑,嗬!芯兒還是忍不住的告狀了,隻不過挑的不是時候。
如果放在以前,她的大娘肯定會好好的招呼她一頓,而現在嘛,她可是大娘眼中的“寶”啊,哪會在這種節骨眼中懲罰她?
想來,大娘一向是護短得很!
“芯兒!”
果然,宛若怒獅般的呼喝聲響起,芯兒終是閉了嘴,不甘不願的瞪著這對即將遠去的主仆二人,眼神中是刻骨的恨意。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這會,她們早已身死了不下十回了。
“曦兒啊,這一路嫁去冷宛,從此之後咱娘倆再相見可就難了,千萬要注意身子啊!娘,可是想你得緊呢!”
柳茹咬牙切齒的說著,語句倒是很受用,隻是這麵部表情就大大的令人不敢苟同了。
曦兒忍不住的一聲低笑,低聲應了聲“是”,便在小翠的攙扶之下,頭頂著傾盆的大雨上了那個濕淋淋的花轎。
想來一個被雨淋得宛若落湯雞般的新娘,自古以前,她會是第一個吧?
小翠不滿的站在轎側嘀咕一聲,但卻又礙於冷宛的勢力而不敢說出口,曦兒聽在耳中,無奈的搖首輕道:“小翠,不要多言!”
這個小翠,總是處處為她著想,可不知她這一路,又會怎樣的凶險,那個冷希又將會如何待她呢?自古禍從口出,能少說還是少說一點吧!
“連夫人,新娘既已接到,在下即刻啟程!”
麵無表情的冷冷說道,神態倨傲的冷風,用著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了眼那個濕淋淋的花轎。
早就聽說連家小姐不受寵,果然如此。
連出嫁都這麼寒酸,僅僅隻陪嫁了一個丫環,看那丫環長得倒也不錯,隻是不知這小姐如何,是否會如傳言中的那般不堪?
即使真的長得很醜,他那位主子,也真的不是好相與的主兒。
唉!
想到那位冷酷無情的主子,冷風的心頭便止不住的一陣顫抖。
他脾氣乖張的不親自前來迎親,卻是打發了他這麼一個小小的護衛來代他迎娶,這到底讓他這個小小侍衛,情何以堪?
不過,這新娘倒也未必計較呢,還跟那丫環說不要多言,僅此一句,便也讓夠他冷風刮目相看了。
能屈能伸,不為現實所擊倒,這未來少夫人的性子,很不錯。
可自家那位主子,會讓她平安喜樂的度過一生嗎?
不知是同情還是讚許的再度看了眼大雨中的花轎,冷風威嚴的一揮手,齊正的隊伍奏起被雨水早已打跑了調的聲樂,開始緩緩的向著冷宛的方向前進。
未來的路,還很長呢,且看誰才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