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元作為市裏數一數二的地產開發商,能進這裏工作還是不錯的,不過方映寒如今可沒打算在這裏工作,隻是不至於身上沒錢罷了。
前台小姑娘見了方映寒,有些驚愕,但更多和還是嘲笑,“你是來買房的嗎?”
方映寒將聘書連同信封放在前台,小姑娘有些驚愕,裏裏外外的檢查一邊,確定上邊的紅色泥印不是彩印上去的後才撥通了人事部的電話。
“李姐,有個叫方映寒的。”小姑娘剛說了名字,電話哪頭便傳來了讚許,然後連忙說道,“哦,好的,我現在就讓他過去。”
“請跟我來。”前台走了出來,對方映寒細聲細語的說道,方映寒搖搖頭,這地方到底賣著什麼藥他還真不知道。
人事部經理的房間一進來就讓方映寒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環顧一圈這經理的房子裏自成風水,尤其是經理坐的位置,本是這個房子中至陰的所在,但卻由於這經理是女人,自當汲取了這份陰柔,讓這房子裏源源不斷的為她滋養。
“映寒啊。”李姐笑臉相應,“聽人說,你學過風水?”
聽李姐這麼一說,方映寒臉上一僵,他從沒有跟其他人說過這些事情,更何況在自己的簡曆上也沒有提到這一條,那這個李姐是怎麼知道的呢?
“在老家的時候聽過一些。”方映寒尷尬的點點頭,現在隻有碰碰運氣了。
李姐低頭翻閱了一下方映寒的簡曆,厚厚的簡曆僅僅看了一頁,就合了上去,做出這樣的舉動,要麼對方映寒的底細十分清楚,是誠心想要收納這個人,而這一般都是麵試者的癡心妄想。
更多的隻是想要敷衍了事,不過方映寒感覺此事有轉機,環顧四周,方映寒在辦公室走了幾步,一邊感歎這房間的大小,一邊心中默默的數著這步數。
風卦為雷,一盆發財竹立在風卦的位置。
乾卦為天,黃金象馱白玉立於上。
方映寒剛一轉身,迎上李姐讚許的目光,李姐右手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你說這是什麼?”
“坎卦為水,你待的所有地方。”
“不錯,我定沒有想錯。明天我便叫人在這個地方多開一個屏風,給你隔出一個地方,這個辦公室就是你的了。”李姐說著拿出了一把鑰匙,應該是辦公室門的鑰匙。
抄起桌子上的座機,向人事部的人撥了一通電話,沒一會,便有人來取走了方映寒的簡曆。
方映寒還呆立在原地,這一切有些太快,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著人事部的小姑娘扭著屁股走了出去,才結巴的說道:“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恐怕沒那麼大的本事。”
“當然沒當經理的本事,你以後是我的秘書。”經理說著饒有韻味的看著方映寒,看的方映寒心裏發毛。隻有李姐明白,這個孩子的生辰巧合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現象,很多人出生在冬至日,方映寒也是,但是在十二歲與十八歲這兩個重要的日子同樣是冬至日的人就少之又少了,而恰巧方映寒就是其中一個。
至陰之日,至陽之始。
自古以來陰陽都有著一個微妙的平衡,而李姐自然懂得,從她上升到這個位置再沒有動靜後她就已經在尋找原因了,從她的圈子裏,從她工作的環境中,周圍都是女人,陰氣重固然是好事,但沒有陽氣,所以就得要找一個男人來中和這一窘境,但還不能找那種陽剛猛男,那對李姐來說不論是身心都是一種打擊。
不過也算是巧合,方映寒的出現讓李姐很歡欣,至於業績問題嘛,反正這秘書的活也就是調調撿撿,寫寫文案,多培育幾天就自然會了,其餘時間跟著自己也算是熏陶。
等方映寒的辦公室搭建出來,也已經是中午了,書架將這個房間生生切成兩個部分,而經理進出的入口又靠後,如果不知道的話,一進門,便能看到方映寒穩坐中間。
方映寒打趣這有點垂簾聽政的意思,不過李姐沒被逗笑,讓方映寒明白,這個上司很難辦。
中午下班,方映寒不用打卡,不過也不餓,他是一具行屍走肉,吃飯喝水以及一切都隻是為了裝的和活著一樣罷了。
“小寒,你下班後有空嗎?”李姐的聲音從書架後傳過來,將正在看網頁出神的方映寒叫醒。
“沒,沒事。”
“哦,那就好,下午龍元高層在藍玫瑰有個宴席,到時候來接我。”李姐停頓了一下,“你會開車嗎?”
方映寒心中汗顏,他不會開車的。
“看來是我多問了。”李姐慢慢走出來,從包裏掏出一個手機一個鑰匙,“基本上都會開了。”
方映寒眼睜睜的看著李姐踩著高跟鞋挎著他的“驢死未蹬”走了。
看著車鑰匙上的黃色十字,方映寒眼角有些濕潤,他是真不會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