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認識我?”我問道。
“女作家”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我皺著眉說道:“那你寫的這些東西……”
“和你的經曆很像是嗎?”她微笑著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已經不是“巧合”能解釋的了。
“我覺得我和你很有緣分。”“女作家”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如果在平時,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對我說這句話,我肯定會受寵若驚,但是目前這種狀況,再加上這“女作家”行為過於詭異,她的話反而使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難道我之前一直在被她暗中監視,她寫作的靈感竟然是我?她靠我的真實經曆來作為她寫作的素材?
但我實在是一個稀鬆平常到有些無聊的人,我不認為以我的經曆為基礎寫出的小說會有人願意看。
我問道:“你為什麼會寫我?”
“女作家”做了個一個很奇怪的表情:“為什麼不能寫你?”
我撓撓頭說道:“如果你之前真的認識我的話,那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有點不好意思往下說了,畢竟我的人生實在太過失敗和無趣。
“那你認為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女作家”始終保持她那迷人的笑容。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是一個失敗者。”
“女作家”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沒錯。”
我心說你可真夠誠實的!
“我的人生平凡無趣,你寫我是沒有人願意看的!”我說道。
“女作家”揚了一下眉毛,接著說道:“哦?你怎麼知道你的人生平凡無趣呢?你才多大?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這句話是目前為止我聽到她講話中最長的句子,我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她,她接著說道:“每個人都是平凡的人,但每個人的經曆都是不平凡的。”
她又開始說那種晦澀難懂的話了。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除外,我的人生隻是一杯沒有味道的白開水。”我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對,我連白開水都算不上,我頂多是一杯餿水……”
“女作家”哈哈笑了起來,我詫異得看著她,她的笑容真的很天真,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一般。她笑了好久,等她的笑勁兒終於過去後,她說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呢?”
我聳了聳肩說道:“事實便是如此,你不是之前認識我嗎?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我這句話一方麵是陳述實情,另一方麵是想套她的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認識我。
但是她完全無視了我的問題……
“難道你從萬裏高空墜落到這座孤島上的經曆,也算是你口中的稀鬆平常?”她非常認真的說道,同時她臉上的笑容也褪去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相信我。”我之前和她並肩坐著,這時她站起身子蹲在了我麵前:“每個人都是不平凡的,你也不會例外!”她說著話時,眼睛一直死死盯著我。
我依然沒有說話。
她把她的日記本從我手中抽了出來,在我麵前晃了晃,說道:“我希望在小說中把你塑造成一個堅毅果敢的人,你要加油哦。”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的話似乎給了我很大的鼓舞。
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鼓勵過我,我認識的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人,是一個患有自閉症的怪胎。
我看著她清秀的麵龐,突然感覺我和她的距離拉近了許多,我不再害怕她了,我才不管她以前是不是認識我,總之她是一個認可我的人,這就足夠了!我一定不能讓她失望!
她似乎能讀懂我內心所想,隻見她重重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想就對了!”
我第一次衝她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看來我之前錯怪她了,她並不是神經病,相反,她是我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麼至少也得知道名字吧?我再次問道:“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她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啊,我叫肖辰。”
……
……
……
好吧,她還是神經病!
……
我和她的對話在這裏便中斷了,因為有一個突發情況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我們看到遠處升起了一團黑煙,看方向,感覺是在我們墜機登岸的地點。這煙呈柱狀性,而且十分濃厚,很像是有人在點火發信號。
我們的第一反應是,還有幸存者,這些幸存者可能看到了我們在沙灘上的生活痕跡,也有可能發現了我們藏在林子邊的行李箱,他們便點火試圖聯係我們。
我們決定迅速去那邊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