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等到後半夜,林海等人都沒有任何回來的跡象,沒辦法,我們隻好退回山洞中過夜。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總之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感冒了還是缺覺的原因。
林海他們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目前營地裏行動健全的男性隻有我和薛強兩人,我有心想和他兩人出去尋找線索,但是我們身上都沒有指南針(那把帶指南針的長刀被林海拿走了),難免不會迷路。
沒辦法,我們隻好一邊繼續緩慢地搜集建柵欄的木頭,一邊期盼著林海他們的歸來。
快要到晌午的時候,當時我正在林邊砍伐木材,我突然間聽到樹林中一陣窸窣聲,我探頭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把熟悉的石柄流線型長刀,再往後看去,果然是林海,他身上似乎背了一袋什麼東西,緊接著,賈叔、古月、王新和裘胖子也隨後出現。
我無法描繪我當時那種驚喜和心中巨石落地的感覺。
要知道,人是群居動物,尤其是在這樣與世隔絕的島嶼上,每損失一個隊友,就意味著降低生存的希望。現如今,當我看到林海他們一個不落的歸來時,簡直有一種小媳婦終於把出門在外多年的男人盼回來的感覺。
林海看到了我,朝我招了招手,我大吼道:“你們到底去哪裏了?!”
林海被我的語氣嚇了一跳,我自己也感覺自己的嗓門太大了。
賈叔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說道:“害你們擔心了,不過你瞧瞧這個!”
賈叔把他身上的袋子放在我腳下,我探頭看去,發現袋子裏裝了十幾隻大個頭的螃蟹,而且似乎還是活的。
原來林海他們昨天晚上在一處沙灘附近發現了大量的沙蟹,這些沙蟹行動相當靈敏,唯一捕捉他們的機會便是在他們夜間歸巢時,趁機從沙洞中將其抓出。即使是這樣,抓取的成功率也不高。
當他們好不容易抓了兩袋大概三十隻左右的沙蟹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島嶼上,走夜路是十分危險的,所以他們在海邊找了一處背風處等了一晚上,清晨才開始返程。
我們像迎接打了勝仗的遠征軍一般熱烈歡慶林海他們的歸隊,我們靠著溪流用岩石堆砌了一個簡易的“池子”,將還活著的螃蟹通通放進去,準備開始清洗那些死去的螃蟹。
要知道,所有的甲殼類動物都是很容易腐爛的,腐爛之後便會生出許多有害的寄生蟲,所以我們要盡快將這些已經死去的沙蟹轉化為我們身體內的能量……
清洗這些沙蟹也是一件繁瑣的工作,我們得先把它們的雙爪和腿扭斷,然後掀開腹蓋(這時還得盡量避免螃蟹胃中的東西感染蟹肉),將沙蟹的口郃以及內髒器官一並拖出,當然這麼繁瑣的工作我是無法勝任的,好在那對新婚夫妻對此頗有研究(這兩人極其精通“吃”……),清洗工作就交給他們兩位了。
林海給我看了他新繪製的地圖,他說在這島嶼東部的沙灘比西邊要“富饒”得多,海灘上可以食用的甲殼類動物很多,他打算每隔兩天便帶一隊人去那裏一趟,下次爭取再帶一些龍蝦、對蝦之類的東西。
此外,我們也開始研究如何捕魚,這裏的“魚”不單單指魚類,還包括章魚、烏賊、以及海星、海膽之類的棘皮動物。
我們在行李箱中一共發現了六七張網,其中有兩張似乎是專業的捕魚網,攤開後麵積能達到四五十平米,應該可以勝任捕魚的任務。
我們“美美得”吃了一頓沙蟹餐,其實味道真的不怎麼樣……我們沒有任何佐料,隻能將這些螃蟹放在沸水中煮熟,吃的時候感覺像是在咀嚼沒有味道的軟粉條,而且隱隱有一股海腥氣,即便如此,我們依舊對這頓午飯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