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簾掀起以後那紙馬車的車棚裏飛出一隻鸚鵡落在車頂上,那鸚鵡全身雪白,頭上高高的翹著三根羽毛,兩隻眼睛又黑又圓,再加上橘紅色的爪子和鳥喙甚是討人喜歡。這顯然不是狐步六的真身。“好了這一次沒事了,抓緊趕路吧。”直到‘狐步六’再次開口幾個人這才恢複了神智。
雖然依舊沒有見到狐步六,但此時走在山間的四人心情好多了。
東北的原始森林長得確實沒有熱帶雨林那般熱鬧但腳下這條路好走的出乎想象。依藍教授的觀察地上的灌木,喬木的旁枝以及纏在樹林間的各種藤蔓都被各種動物咬斷,山間顯然被清理出了一條山路。
不多時天近晌午了,四個人找了個樹蔭坐下,取出了壓縮餅幹和水壺。白鶴舞剛想吃些東西胖大海忽然道:“這附近好像有人在講話,你們聽見沒有。”白鶴舞靜下心來仔細一聽道:“是有人在講話,我聽著這人好像是在說書。”很快唐鐵嘴兒和藍教授也同意了這個觀點。深山老林中有人講話不算新鮮但如果這個人是在說書那絕對是奇聞了。循著聲音找去大家拐了兩個彎,繞過了一塊巨石後終於看到了一個人———陳瞎子。
那陳瞎子坐在一塊青石上講的自己是紅光滿麵甚是來勁。起初大家都以為陳瞎子沒有聽眾,但走近的時候四個人都傻眼了。那陳瞎子周圍野豬、麋鹿、老猿、仙鶴各種飛禽走獸,毛鱗足羽品種甚是齊全。“看來活的久的東西都有靈性啊!”藍教授雖然已經改變了自己的世界觀但多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此時的陳瞎子似乎沒有發現四人到來,還在慷慨激昂的說他的諸葛亮。“怎麼,藍大先生也來這邊聽書啊?”直到此時大家才發現陳瞎子的聽眾不全是山裏的“土著居民”,而講話的這個也是熟人,正是那個孤僧和尚。孤僧和尚看到四人立刻起身走到剛剛停嘴的陳瞎子身邊掏出一些零錢交到他的手中,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陳瞎子便起身離去了。
“四位施主這是要到何方而去?”白鶴舞聽了和尚這話不知該怎麼回答倒是唐鐵嘴兒的毛病又犯了:“我們要去西天拜佛求經啊。”大家雖然不知道這個和尚什麼身份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與狐步六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怎麼,大師要與我們同行?”藍教授問道。“老衲隻會念經比不得四位神勇,如若同去恐怕會拖累幾位,隻能把四位引導到山洞洞口,再說了狐步先生身邊也要有人照應。”孤僧和尚最終於四人同行此處不再贅述。
“孤僧大師你是本地人,那你知不知道這邊的那坐破廟是什麼時候修的?”藍教授在路上問道。“此事老衲也不甚清楚,不過那說書的陳瞎子正在整理與此有關的東西,等時機成熟了你們去聽書就成。”這個孤僧和尚瘋瘋癲癲的能講出這些話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能指望從他嘴裏得到更多的東西了,這一路上再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