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條路雖然平整了許多,但稱它為羊腸小道一點不為過。每到向左轉時那隻狐狸犬便咬住陳明哲的左衣袖拉兩下,向右轉時便拉一下他的右衣袖。途中白鶴舞幾次想問陳明哲昨晚是不是坐馬車回來的但他都忍住了,他實在想象不出如何才能讓陳明哲相信那個與他相交的多年的狐步六其實是個怪物。
四人隨著陳明哲走了小半天終於在一間破廟前停下來,門口的匾額早已看不清了。“就送到此處了,幾位進了屋子就能見到狐步先生。老朽還有些俗務在身就此別過了。”說罷便朝著山林更深處走去。
進廟,大家沒有別的選擇。但是這個狐步六馬上就現身了嗎?白鶴舞並不抱多大希望。
白鶴舞推開大門,小院雖然破敗但也勉強說得上整齊,正對著大門口的就是大殿,隻是大殿的門早已不知哪裏去了,小院從頭到尾散發著一股腐敗的氣息。進入大殿後幾人這才發現大殿中打掃的甚是幹淨就連灰塵也少得很,大殿正中供奉是一個道士打扮的年輕男子。“老白,你來看看這是哪路神仙啊!”白鶴舞並不答應走上前去在供桌上上了一炷香,隨後退了兩步又向那神像拜了三拜這才站了起來。“老白這人與你什麼關係啊!”唐鐵嘴問道。“這人道號雲山,他就是我爺爺的師傅,論輩分是我的師祖,當然了這人的形象我也是在爺爺供奉的一幅畫像上看到的。”白鶴舞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聲音道:“好啊!鶴舞,難得你還記得你師祖的樣子”這聲音就來自這神像的後麵,這時幾個人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趕緊繞道神像後麵。
神像後麵並沒有見到人,隻有一輛紙糊的馬車,那聲音就是來自那馬車的車棚裏。幾個人對馬車早已麻木了,倒是馬車旁邊的那個木盆有些眼熟兒,白鶴舞盯住它看了半天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別看了,這就是孤僧和尚在結界裏給你的那個裝魚的盆。”那馬車中的狐步六一下就看穿了白鶴舞心中所想。說到此處白鶴舞來了主意在結界中的一些疑問正好可以向這個太師叔請教一下:“太師叔,你說這個木盆是裝魚用的,隻是不知道那魚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兩條魚就在盆裏。”四個人聽了這話一起走上前去,那盆裏空無一物隻是在盆底畫著一幅八卦圖。“狐步大師,莫非這八卦圖就是那兩條魚?”唐鐵嘴兒問道。“對,這兩條魚是先師在時專門馴養的,名為‘太極陰陽魚’一旦進入無水的環境就會化作太極八卦圖,在結界水潭中亂跳了一陣最後消失的那條魚就是落入了這個木盆中。說到此處藍教授開口了:“我們閑言少敘,狐步先生還是先說一說請我們來這裏到底是要做什麼吧?”“我請幾位來的目的想必你們從報紙上多少了解了一些,說的具體一點我就是想請幾位幫我除掉那棵食人樹,此物名為‘鎖魂木’。”說到此處大家都有些沉默了:一棵樹能翻起什麼浪來。沉默了幾秒狐步六接著說:“你們不要小看這棵‘鎖魂木’先師當年就是因為一次意外事故才為這‘鎖魂木’所害。”“那這棵樹有什麼奇特之處以至於向尊師這樣的高人也為其所害?”藍教授接著問道。“這棵樹到底有何奇異之處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當年我修行日淺所以我與白師弟總是在外圍幫師傅跑跑龍套,危險的地方師傅從不讓我們靠近。我也是在師父平常的言辭中得知這鎖魂木是一棵食人樹得,但它的本事可不止食人這麼簡單。”說到此處唐劉二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倒是藍教授安慰道:“你們兩個不要哭喪著臉,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再厲害的生物十步之內也必有與之相克之物。”“藍大先生這次你可錯,你說的生物規律恐怕是要千百年時間才能建立起來的吧!而這‘鎖魂木’的曆史最早不會超過偽滿洲國,而且日本人在那裏對他進行過研究可能還有改造。”說到此處藍教授也有些犯難了。這一次白鶴舞提出了一個看法:“既然日本人對這麼危險的東西進行過研究我想他們一定有什麼殺死這棵樹至少是控製他的方法,雖然說後來出了事故但我想他們防範鎖魂木的方法也不至於全無效果吧!”說到此處就連狐步六也連聲叫起好來。說了這許久一直在旁邊插不上嘴的唐鐵嘴兒終於有機會開口了:“狐步大師你的本領如此高強不知為何你不親自去對付這棵樹呢?”“嗨!說來慚愧啊!這是因為在去往鎖魂木所在地的途中要穿過一個山洞,而那山洞中有一塊用雷公石雕刻的關公像,那塊雷公是本來就吸收了雷電的天煞之氣,又被雕成了關公像,我是無法靠近他的。先前我不了解情況就曾經被困在那雷石陣中很多年。而這太極陰陽魚就是用來對付那塊雷公石的。你們隻要進到山洞中把木盆放到山洞的水潭中就行了,隻有破了那雷石陣我才能進入鎖魂木的所在的山穀,但還是那句話我身份特殊,隻能在外圍協助你們主要工作還要你們來做。”說到此處眾人的疑團基本都解開了。狐步六閉了嘴藍教授道:“聽韓石匠說你從這裏拿走了一份他畫的平麵圖不知能不能讓我們帶著它?也好用作參考。”“那張圖就在殿前麵的供桌上。好了更多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了。你們穿過山洞後會遇到一個叫老申的人,他應該能告訴你們更多的東西。”“那種地方還有住?”唐鐵嘴兒問道。“這個一兩句話也說不清,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見到他後就知道了。”聽到狐步六這麼說大家隻好閉嘴。“好了,我與鶴舞有些私事要談勞煩三位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