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起用力把那條破船推翻在一旁,又清理了一下泥沙,那個支撐物這才露出了它的真麵目而且這個東西李大膽最熟悉:就是那尊丟失了石碑的贔屭石雕。“大膽我說什麼來著這種年頭兒久的東西不能動,怎麼樣你被他撞得不輕吧!”“你的意思是說在冥河裏追我們的就是這個東西。”李大膽雖然有些害怕但對此事還是並不完全相信:“這艘破船沒有底,如果撞我的是他那他為什麼又把我們從冥河裏背出來呢?”白鶴舞聽到擺擺手示意大家邊走邊說:“背我們出來恐怕不是他自願的。你們還記得在冥河裏時他撞到了我們連接在一起的登山繩,還把我們帶到水底嗎?”“是啊,我也一直奇怪他怎麼又忽然浮出水麵了呢?”藍教授也問道。“你們在水下有沒有看到一團白色的東西……白鶴舞剛說到此處唐鐵嘴兒道:“那邊躺著的是不是個人啊?
眾人走上前去一看倒在地上的果然是個人,那人臉色發黑,身上的衣服也散發著淡淡的焦味兒,好在這人呼吸體溫都挺正常,唐鐵嘴兒便上前去把他叫醒了。“唉,你們幾個怎麼也在這裏啊?”那個人一開口大家才發現他竟然是紮紙鋪的錢一套。“錢師傅,你這是怎麼回事兒?搞的灰頭土臉的,我還以為碰到黑熊精了。”唐鐵嘴兒問道。“嗨!別提了。”錢一套說著站了起來看樣子身體也無大礙。錢一套加入了幾人的行列接著道:“那個瘋和尚最近是越來越怪異了,昨天你們剛離開我那裏他就拿著幾千塊錢找到了我,讓我用油紙糊一套房子和一個艄公打扮的人。糊好後拿到這邊來還要在子時三刻背對水流方向燒掉。我用塑料布蓋著這兩樣東西,提前把它運來了,可沒成想還不到時辰天就下起雨來。我正琢磨怎麼才能燒掉那些東西時天上落下一道閃電把那些東西燒成了灰,幸好我當時離得遠又沒幹過什麼虧心事兒這才沒被雷劈死。”“這麼邪門的生意你也敢接啊。”唐鐵嘴笑道。”這生意我原本也是不想做的可是這一來嗎他給的錢多,二來他總找我麻煩我也想給他添點堵,這第三嘛就像這位唐老弟說的這老東西越來越邪門了,這要是不應了他我還真怕他又給我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唐鐵嘴兒聽罷問道:“給錢多這一條好說,害怕嗎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怎麼給他添得堵,那老和尚又怎麼邪門啊。”“這添堵其實也簡單他要我糊的房子我就是比著他家的樣子做的,他要的那個人我也是照著老和尚的臉畫的。”說到此處白鶴舞終於明白結界裏那間房子與後來船上那個艄公是怎麼回事了。錢一套接著說“至於這邪門那可是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了。你還記得我們在那老和尚家裏見麵時發生了什麼事嗎?”“別說這個了,你是不是看見那老和尚坐在你丟的那輛馬車上了?”錢一套還未切入正題白鶴舞就把他打斷了。錢一套聽了白鶴舞的問話也不回答隻是道:“這個人太邪門了,像我這種賣壽材的都要避讓幾分,還是那句話你們少與他來往。好了我該轉彎了後會有期。”錢一套一抱拳轉身走了。他雖然沒有回答白鶴舞的問話但這樣的臨別贈言顯然是肯定了他的說法。“老白他的話可信嗎?”錢一套走遠後唐鐵嘴兒又開腔了。
這一次白鶴舞沒有回答,倒是李大膽接上話茬了:“前麵那個雷劈紙人紙房的事我不知真假,倒是那紙糊的馬車我卻是坐過一回。”李大膽這話一出嚇得一直扶著他的胖大海差點把他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