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妃娘娘您還是請回吧,陛下和皇後娘娘正在裏麵商討正事呢。”小榮子望著子柔,一臉的無奈,心裏緊張的不行。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榮妃娘娘如今身懷龍裔,若是伺候的不好,龍胎有什麼閃失,可就不是自個丟了性命就能解決的問題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子柔側身瞥了小榮子一眼,收起了往日的溫婉,冷哼一聲,斥責道:“本宮要見陛下,也是你能攔得住的,皇後她在又怎樣,我今個就是拚了這條性命也是要硬闖進去的。”子柔說著大步就要往殿裏去。
小榮子看著,也也不敢貿然上前阻攔,所以隻好緊跟在子柔身後,臉色慘白。
眼見子柔推門進了殿,小榮子趕緊跟了進去,一進門連頭都沒抬,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聲稟報道:“回陛下,皇後娘娘的話,榮妃娘娘說有急事向陛下您稟報,奴才攔不住娘娘,所以——”
寶清見子柔就這樣徑自闖了進來,一臉的不屑,想著這小丫頭如今可真是吃了豹子膽,竟也敢跟自己作對起來了,心裏覺的好笑。隻想著連芳塵這等厲害的人物都死在了自個手上,更何況這個無權無勢,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
“行了,你退下吧。”翟淵見此,對小榮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小榮子見此,如獲大赦,趕緊起身,退出了屋子,將門掩上了。
翟淵望著子柔,知道她也是得知了芳塵過世的消息才趕來的。隻覺的跟子柔是心靈相通的,剛要說些安慰的話,就見子柔忽然跪倒在地,一臉悲戚的望著他說:“陛下,芳塵姐姐死的太冤了,難道您真的相信芳塵姐姐是那種不顧禮儀廉恥的放浪女子嗎?看在您與姐姐往日的情分上,不能讓她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啊。所以求陛下明察,將那陷害姐姐的凶手揪出來,還姐姐一個清白吧。”子柔說著,給翟淵磕了一個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翟淵見此,生怕子柔腹中的孩子有什麼閃失,於是趕忙上前來到子柔身邊將她小心的扶起,輕聲安慰道:“子柔你先起來,我心裏同你一樣難過,甚至比你還難過。芳塵平日裏這樣疼你,你可一定要小心身子,不要讓她走的不安心啊。”
子柔聞此,哭的更凶了,翟淵見此趕緊攬過子柔的肩膀,任她在自己的肩頭放聲大哭。
寶清見此,心中氣惱不已,隻恨不得此刻就將子柔碎屍萬段。因為她心裏清楚,子木和子柔這一對兄妹倆是打心眼裏向著芳塵的。如今子木小小年紀就做了禁衛將軍,深得翟淵的器重和信任,將來前途無量,甚至會手握兵權。而子柔如今懷有身孕,若是誕下皇子,那便是瀚玥國的儲君,將來的皇帝。
將來子木把持朝綱,子柔盤踞後,宮,那麼我還有何立足之地?他們這兄妹倆虎狼之心,一定會置我於死地的。
所以子柔不能留,連子木也不能留。
想到這裏,寶清有些不冷不熱的說:“榮妃,你可知內宮女子不得幹政,你挺著肚子,哭哭啼啼的鬧到了這宣政殿上來,簡直是目無法度,若不是見你有孕在身,我可是不能饒你。”
聞此,子柔故作嬌柔的靠在翟淵的肩上,怯生生的說:“皇後娘娘,你我都是芳塵姐姐的姐妹,為何芳塵姐姐死的如此悲慘,你卻一點都不為她惋惜叫屈,反而可以如此冷靜的冷眼旁觀呢?”
寶清聞此,微微一怔,隻覺的子柔是說到了她的痛處,剛要辯解,卻發現翟淵的眼光有些微變,於是慌忙解釋道,“我躲在鳳鸞殿裏痛哭的時候你看見了嗎?你以為所有的女子都像是榮妃娘娘你一樣,要跑大庭廣眾之下惺惺作態?你可知我是一宮之主,我有我的威嚴,怎可跟你一樣不懂規矩呢。”
子柔見寶清巧舌如簧,知道再跟她爭鬥下去無益,於是抬頭對翟淵說:“陛下,芳塵姐姐走的冤啊,您答應臣妾,一定要徹查此事,還芳塵姐姐一個清白啊。”
翟淵聞此,隻覺的在此刻,子柔是最懂他的心的,於是將下巴輕輕的抵在子柔的頭頂,輕聲說:“我絕對不會讓芳塵白死,一定要將害她的人,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聽了翟淵的話,子柔瞬間安了心,不禁側眼望了望一臉驚慌的寶清,心裏念著:芳塵姐姐你放心,子柔雖然無能,卻也不能看著至親死的不明不白。我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寶清在背後搞鬼。你放心,子柔就算拚了這條性命也會替你平反的。
翟淵知道子柔腹中的孩子懷的並不穩當,於是撇下了寶清,親自將子柔送回了昭賢殿。
“子木有些日子沒上朝了,不知身上的傷,是否安好。”翟淵說著,溫和的幫子柔將她額前的亂發順去了耳後。
“還好有洛華姐姐悉心照料我哥,他的傷勢才好的那麼快。可是哥哥如今傷勢未愈,臣妾還未敢講芳塵姐姐過世的消息告知。怕他受不了,做出什麼傻事來。”
翟淵聞此,隻覺的汗顏。為何子木和子柔在這種時候,都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芳塵,而自己當時為何會鬼迷心竅,下旨將芳塵押去天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