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什爺找在下所為何事呢?”
“盧公子,我已經得到消息,大少爺那邊好像已經啟程了,但是,我有線報說他並沒有收足數量,為了這最後的一搏,我必須要收足數量。所以,今日在下找盧公子,是希望公子能夠替在下想想辦法,如何能在兩日之內,就湊夠我所需的數目,當然,這銀子一切都好說,我可以給到你七倍的價錢,怎麼樣?盧公子可能幫在下這個忙?”
七倍?盧景元著實大吃一驚,自己若是三倍入,七倍出,那賺的可就更多了,這翻手之間,可就是數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
想想一早那個大少爺所言,再聯係現在七倍的價錢,盧景元一咬牙:“什爺,您所說之事,在下感同身受,這個忙,盧某幫定了,後日,後日午時,盧某當有大批貨物到。隻是,不知什爺的銀子可曾帶足了?”
古天大笑一聲:“盧公子您放心,這滄州城是您的地盤,我再怎麼能耐,也壓不過您這地頭蛇不是,這大批的貨物,又不是我說帶走就能帶走的,有這些貨在,盧公子還怕在下不付賬嗎?”
想想也是,這老多的貨,他絕對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運走,他要的是貨,有貨在,不怕他不交銀子。而自己,兩麵通吃,這買賣,幹了!
從百瑞酒樓回來,盧景元就開始著手四處借銀子,無論是之前的親戚朋友,甚至是現在的滄州知州,把盧旺鋪等所有的店都做了抵押,借來了一大筆的銀子。總之,這盧景元是把所有能動用的關係都動用了,再加上自家全部的財產,他所等待的,就是明日即將到來的——大財!
月黑風高的一夜,盧景元帶著自家全部的護衛,甚至還向滄州知州借來了部分滄州軍的兵馬,上上下下,但但是做衛兵的,怕就得有三百多人,為的就是保護自己的這些銀子。
“景元啊,你說的那個大少爺怎麼還沒來啊?”盧老夫人有些等不及了,雖然寒風瑟瑟,可這畢竟是她盧家的身家性命全壓在這,她便也跟來了。
“娘,您別擔心,按時辰來說,還沒到呢,我們再等等。”
“少爺!”
隻見一個頭戴四方帽的管家模樣中年人急急跑來,“少爺,前方哨探回報,他們來了!”
“好!”盧景元大叫一聲,“傳話下去,過了今夜,所有人,每人五兩銀子!”
“少爺,我看,不如我們財貨都要了吧,我們有人有家夥,不怕他們!隻要我們……”管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盧景元哼一聲:“蠢貨!告訴你,賺銀子,也要有道。而且,對方敢於做這麼大的買賣,你想他們會沒有勢力嗎?而且,照我們目前的了解,這個什家可是大有來頭啊,敢要這麼多的貨,那他背後的勢力,可就更大了啊,隻怕,通天啊!這樣的人,你惹得起嗎你!蠢貨,滾下去!”
管家唯唯諾諾下去了。
不多時,朱仝帶著人便到了。
盧景元、朱仝也不多說,以最快的速度清點了貨物、銀子,兩人一抱拳,都很是默契地退開了,兩名的侍衛都是劍拔弩張,盧老夫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都相安無事。
這一夜,對盧景元來說,是有生以來最不平凡的一夜,因為他盧家第一次,庫銀空了,還背上了大筆的債務。
但是他很是興奮,甚至於一夜都沒有合眼,因為他知道,天一亮,他盧家的銀子,就將多出一倍還多了!
他等待著、期盼著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