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眯著丹鳳眼,心裏卻在道:大帥說了,不怕你不上當!
盧景元有些疑惑地看著朱仝:“不知朱兄弟對在下有何見教?”
“盧公子,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我相信,您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是您一定查不到。盧公子,其實你是知道我的!”
“我們見過?”
“沒見過,但是你一定聽說過,我就是什家大少爺!盧公子,現在你願意與我合作了嗎?”
盧景元大驚:“你,是什家大少爺?可是你為什麼要把你的貨賣給你的對手呢?難道你打算拱手將家產讓與你家二少爺嗎?”
“哼!盧公子以為我會這麼傻嗎?盧公子,這可是一大批貨,能要了你盧家的全部家財,但更能要了他手上全部的積蓄,可是,如果他買來的貨,被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他財貨兩空了,你認為我還用得著與他爭嗎?之所以找到盧公子,是因為我的手下早已探聽好了,這些日子以來,盧公子可幫了我家那個二愣子不少忙啊。若是找別人送貨給他,隻怕他不信,但是盧公子,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拒絕!”
聽朱仝這麼一解釋,盧景元頓時去了心中所有的疑團,暗道一聲“好狠毒”,卻是大喜,因為這轉手自家的財產就可以翻倍了。
“朱,哦,應該說什大少爺,難道你就不怕我將這些告訴你家二少爺嗎?”
“哈哈!盧公子,我相信你我都是一種人,都不會和銀子過不去,所以,我信得過盧公子!”
兩人相視一眼,都是大笑。
當即約定,明日午夜在城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盧景元利用這一天的時間,抓緊去湊銀子。
百瑞酒樓二樓一間密室之內,燕青躬身站在古天身後,古天負手而立。
“大帥,依照朱仝頭領傳來的消息,一切都如大帥所料,絲毫不差!如此以來,明日我們是不是……”
“不急,我還得給他打一支強心劑!否則隻怕還不足以讓他上鉤。”
“強心劑?大帥,這又是什麼?”
“燕青,你即可去一趟盧府,就說我要見盧景元。”
“啊,大帥,盧景元是認得你的啊。”
古天冷哼一聲:“他認得我又怎樣,我就是要親自與他說。你難道不覺得當著他的麵,更好玩嗎?”
燕青打個冷顫,“大帥您還是別笑了,你笑小的覺得更冷。”
盧府,盧景元看著堂下的燕青道:“你家公子爺為什麼今日忽然要見我了呢?”
“回盧公子的話,小的不清楚,公子爺說了,若是盧公子想要賺更多的銀子,就請移步百瑞酒樓!”
銀子?又是銀子。盧景元笑了,天助我也啊,看來最近是財運來了。
一個時辰後,百瑞的二樓,古天背對著盧景元。
“盧公子,這段時間多虧了盧公子,在下出於身體原因,一直沒有當麵道謝,實在是慚愧啊!”
“什爺說笑了,不知什爺今日找在下所謂何事呢?再者,難道什爺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嗎?連見麵還要背對著在下?”
古天歎口氣:“盧公子,實不相瞞,在下其實是有難言之隱啊,按說公子大駕光臨,在下理應遠迎才是,隻是,唉,盧公子,在下這一輩子恐怕隻能坐在這椅子上了!”
盧景元此時才注意到,對麵這個什公子的腿,好像一直是耷拉著的。
“什爺這腿……”
“畜生!還不都是那個畜生幹的。盧公子,你可知,其實我是嫡生的,他乃是長子,覬覦久矣,我這兩條腿,也是為他所賜啊,若是我沒有殘,我爹也不會重新考慮這繼承之事。”
盧景元算明白了,可以說,自古以來,若是長子嫡孫,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怕就怕在,長子不是嫡出的,但是正常來說還是要嫡出的繼承,看來是自己之前見的那個大少爺使了手段,那個大少爺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種啊,隻是這個什爺不知道,這一次,他恐怕要丟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