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初畫臉上的神情僵硬難堪,她覺得身後人的目光尖銳不懷好意。
她是這個基地最有禮儀的女子,她是這個基地最為尊貴的女子。
她勾了勾笑,“秦小姐真是伶牙俐齒。”
“比不得你顛倒是非。”
聶初畫也不準備跟秦暖暖在做口舌之爭了,秦暖暖根本就不跟著她的路數來,再跟她繼續爭不過就是把自己賠進去而已。
“秦小姐說笑了,既然秦小姐不接受我們的道歉,那我們也不強求了。”
接著,她轉身走到聶初雨麵前,小聲說道:“別在這裏鬧了,回家去吧。”
聲音冷硬帶著明顯的斥責之意。
大家聽不到聶初畫的口氣,但是聶初雨聽得到。
聶初雨本來就委屈,聽見聶初畫的話又聽見四周人的嘲笑和竊竊私語,一向好麵子的她也硬撐不住了,捂著臉就往人群外跑。
聶初畫眯了眯眼睛側頭看向秦暖暖,語氣一如既往的帶著大小姐的雍容華貴的調調:“秦小姐,可是下得一手好棋。”
秦暖暖攤了攤手,並不回話。
邊泠風又湊到秦暖暖身邊,“暖暖女神,你太帥了,從開始到最後,簡直帥出一條街的風采。暖暖姐,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沒人會站出來為她說話呢?”
其實,她也根本沒有做什麼,隻是她比聶初雨更加了解人性和因為權力不同帶來的待遇千差萬別。
末世前,有一句話在司法界廣為流傳。
如果說司法不能維護正義,那麼暴,力將會替天行道。
末世不存在司法,所有的規則更是建立在人性的基礎上,那麼這個時候,就是暴,力發威的時候... ...
“好了好了,鬧劇也結束了,大家都進來開會吧開會,剩下的,該去工作的去工作。”
說著宋智軍看了一眼秦暖暖。
秦暖暖點頭,收下他的示好。
秦暖暖是第一次進會議廳,但是現在會議廳跟之前蘇翼白進來開會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會議室裏麵四周的牆壁上已經用變異鬆的鬆針固定住各種各樣形狀和大小的變異樹葉,中間的長形大桌上也亂七八糟的擺了整整一張桌子的樹葉。
宋智軍按了按手,“抱歉,因為洞穴不夠,所以平日裏,專家們也在這裏做研究,情況緊急就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現在特殊情況,大家將就將就。”
這個有什麼不能將就的,都現在這個年代了,大家也不在意,找到位置就直接坐下。
不過他們不在意不代表那些老古董們不在意。
做學問的人,特別是做得很高的人,身上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怪癖。
“唉唉,你們注意一點,小心碰到了!!”
“那個東西不可以移位置,移了一會兒我就找不到了!!”
“聽到沒有,說你呢說你呢!不要隨便摸牆上的東西,你懂科學嗎!就碰碰碰。”
“那是爺爺的寶貝啊,你快點放開你的髒手,動什麼動,有沒有規矩了。”
秦暖暖原本對那些樹葉上麵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興趣,老學究這麼說說說,她倒是升起了一點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