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那就。”
隨後父親和法裏奧噓寒問暖了一番便和我一起收拾行李離開了。
父親說他還有事情要忙。
然後,我終於住上了旅館,不但泡了一缸冰水澡,還完完全全換了一套衣服。吃上了甜到膩的梅肉。
我很喜歡公主裙!
吃飽喝足之後,我便倒床就睡,安心地睡了整整一天。父親忙他的去了,直到第二天大早,我看到父親又在收拾行李,看來他工作真的有夠忙的!“你自己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吧?”我陪父親走下旅館。“回去之後記得找女王,女王發電報來跟我說找你有事,至於回去的路,渡船那邊有坐。去到瑟索就找馬車坐到因弗尼斯,然後坐火車回倫敦。”“知道了阿佩斯先生。”“接下來我就去工作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了!”
“你也是,阿佩斯先生。”
我送走了父親。
雖然我沒問,但是我很好奇他又要去哪。
也罷,回到旅館後我又繼續睡去。直到服務員告訴我要退房了,我才起來,然後收拾好行李。那加農炮父親已經找人托運回去了,所以我的行李除了一個小背包,一本書,一個懷表,一把小刀還有綁腿就沒了。出門後我走進了衣服店買了些簡單的連衣裙穿上,冬天賣的夏裝很便宜,順帶把這身公主裙送給了那對夫婦,聽說他們也有個女兒。
並換來了一份餃子。
吃飽之後我便去坐渡輪,然後坐馬車來到因弗尼斯。來到因弗尼斯之後已經是晚上了,我隻好又找了個旅館住下。
旅館不是很豪華,不過我感覺似乎總感覺有人在暗中注視著我。讓我非常不適應,我想這大概是神經過敏之類的吧,之前和之前還有之前都一直用著直覺提防著敵人。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坐上了火車,到了愛丁堡之後,我便直接轉車到倫敦。整個路程大概有700英裏吧,回到倫敦之後,已經是深夜了。
“要回哪裏好呢?”
下車後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該去希爾的住處,還是回家,家住得舒服,但是希爾的住處更加自由,而且離市區很近,我可以隨時到街上閑逛……我一想一邊走出了車站,深夜的倫敦哪裏最熱鬧?第一個是紅燈區,另一個則車站。實際上與其說是熱鬧,不如說是深夜到站的列車太多,人們不得不因此而聚集在一起而已。車站門口有一條寬敞的道路,即使是深夜,道路上也有很多馬車夫和小販。車站附近的酒吧和旅館仍然開門營業。
我從人群中穿過,然後走出了車站,往希爾的住處走去。
我想,既然父親還有事情要幹,或許還有什麼東西沒解決。
不過這次他沒打算帶上我。
走過了車站前的馬路,四周便安靜了下來,街上的昏暗的燈光在閃爍,我在這片冷冷清清的街區裏穿梭。安靜的環境讓我的頭腦清晰,既然事情沒結束,我想我大概回憶下前些天,都發生了什麼。感覺除了加農炮之外,我好像沒帶回來任何東西。
至少,上次父親還開回了一艘鍍金船。
啊,這次俘虜了德國的潛艇什麼的……
噠噠噠噠……
“親愛的女士,您是剛從車站出來吧?我剛送完客人準備回去休息。看您獨自一人在街區裏行走,不知道您是不是需要幫助呢?”我想問題的時候,迎麵走來了一架馬車,車夫見到我之後便很有禮貌地停下,笑容親切地向我問候。
“切!”我小聲嘟囔了一句。不單單是他打擾了我準備陷入思考,我雖然個子小,年紀也小,但是在我抬頭望了一眼他的笑容時,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心的紳士。這個時候找車坐非常困難,而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我送你一程,你被我宰一刀。
也罷,自己送上門來找死,我就順著他意思吧。我想我如果不順從的話,他大概會搶劫我吧。我直接走上了馬車,這個年代的馬車比那些燒著汽油出租車豪華多了,當然僅限倫敦的。倫敦的出租類的車很多,那些汽油車又快又方便,而馬車隻能從價格和舒適度上競爭了。
“伯利克林大街132號。”我坐上去後,我直接報出了地址。而不是先跟他討價還價。
“好的,女士,請坐穩!”馬車夫也似乎並沒有跟我主動提起這個,不過看樣子,他似乎挺高興。當然,我會讓他吃苦頭的,如果他敢來敲詐我的話。
上車後,我繼續思考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這個馬車夫到底把車開到什麼地方。直到它完完全全地停下來,我才有心思注意到我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街道上,街道上老舊的煤氣燈在跳動,蒼白的光芒映照在地上,牆上,窗戶上,門牌上。街上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隻見下水道上散發著霧氣,混在那蒼白的光芒中。“嗯?”回過神來,我發現周圍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人的氣息,雖然我眼睛看不到他們都在哪。嘛,反正會出現的。“我們到了,親愛的女士。”車停下後,車夫便下來為我開門,我當然知道他把我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隻是吸血鬼的腦回路不太正常:陪他玩到底!於是我便假裝下車,然後假裝一臉疑惑地望著周圍。
“這裏……啊!”直覺告訴了我有人在附近,應該說就在我身邊!也告訴了我他們不懷好意,同時也告訴我必須要警惕他們。然而他們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吸血鬼的直覺卻沒法告訴我。或者說下一步的突擊,嘛,如果我不是想著陪演演下去的話,我想我依然能輕易躲過——我剛下車,裝作很害怕地環顧四周,雙眼轉向車夫的時候,隻見他突然舉起一個大麻袋,然後向我頭部套去,我本能地想著要躲開,結果發現雙腿早已被什麼東西勾住,然後被絆倒在地上。我能反應過來的,隻是人類的本能命令著要迅速掙紮,不料被一個大家夥搶先了一步,在我倒地的一瞬間,那個大家夥隔著麻袋並精準地按住了我的脖子,令一個人提起麻袋的末端並用繩子捆住,並捆住我的雙腿,然後把我倒著提起來又捆住了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