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輕輕的一聲喊叫。
可惜,我沒來得及反應,把父親扔開,便隨著冰塊碎石一起掉進了深淵裏。
這個可不是在拍電影,也不是在搞小說劇情扮。所以,當我掉下去的時候,我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讓我大喊大叫,當然父親也是。他倒是熟練,見到形勢不妙就趕緊蜷縮起身子,雙手抱頭。父親的經驗比我多的去了。而我在掉下去的那一刹那,雙手便抬起父親,雙腿伸直,把背緊緊貼在濕滑的洞壁上順著斜坡滑下去。不時用雙腿修正方向。對了,除此之外,我身邊最大的噪音莫過於我踩碎的冰塊滾進洞穴裏的淅瀝瀝的伴隨這少許碎石滾動,並撞上洞壁破碎的聲音。這噪音也跟著我一起往下滑。倒是管不上磨壞衣服,衣服已經浸濕,畢竟洞壁非常濕滑,我的雙腿也根本沒能頂住任何東西,隻能順洞壁一直滑下去。我還抱著父親呢!這個可不是在開玩笑的!總之我被撞成什麼樣沒有一點兒關係。倒是父親,他是個人類。我們下滑得越來越快,這意味著,父親如果碰到了什麼東西,受到得傷害就非常嚴重!所以我不得不抱緊父親,好讓他不至於被什麼東西撞上。冰塊碎石被擊碎的聲音在我腳下回蕩。
這讓我不得不更加謹慎,並迫切需要去尋找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
以至於我弄折了一條腿:不知道滑落了多久,我終於看到了一處凸起的地方,認為這個凸起點能讓我做點什麼。於是我打算用雙腿頂住,好讓我和父親都停下來。隻是,當我右腳準備先頂住一部分衝擊力的那一刻。我隻聽到嘎吱一聲,伴隨著碎石碎冰滑落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似乎是洞壁太過於濕滑,慣性太大,我並沒能停下來,更別說站穩了。而且右腳腳踝在凸起的硬物的作用下被重創。左腳也不得不瞬間抬起來,以免再次受傷。緊接著,大腿背部觸碰到凸起的硬物,隨後是臀部,滑落的速度太快,腰部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創傷。嘛,畢竟我才剛收起獠牙沒多久,現在的我根本用不到我的力量。還好我的頭沒撞上去。滑過這凸起的硬物後,後背便傳來了一陣堅硬的刺痛,伴隨著腳踝骨折的疼痛,慢慢往身上蔓延,也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嘛,緊張歸緊張,我倒是有空隙去思考。
我不知道這洞到底有多深,雖然我的視野並不差。但是,我隻知道,它很平整,沒有冰筍,更別說石筍了。於是我也可以斷定:這是人工開鑿的。我滑了這麼久,就隻有一處算是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如果自然形成的話,那麼,以我的反應,當我掉進洞裏的一刹那便能找到地方落腳。而現在,我滑行了那麼久,沒看到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除了那一處!
記得父親還是珍妮說我們靠岸的地方離目的地很近?
嘛,先穩住父親吧!畢竟以這個速度滑下去,生還率可是很低的!
我可不會相信懸疑小說裏寫的那些關於掉進洞裏的劇情。現實比小說殘酷多了!這樣掉下去連衣服都沒磨破?怎麼可能!
正當我想著如何讓自己和父親停下來,或者在想我們何時滑到洞底的時候,我終於注意到了我身上的那條繩子。嘎吱,刷啦啦啦!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存粹的巧合,在我注意到繩子的那一刻,係在要上的繩子便突然繃緊,突然繃得很緊很緊。可憐我當時隻顧著讓大夥快點離開雪崩,卻忘了用三角式係法,現在倒好,瞬間繃緊的繩子,在一秒內把我的內髒給擠破。下一秒,我的脊柱便嘎吱一聲地發出慘叫。
我的脊柱也就此斷了。
畢竟我把父親抱得很緊。
感謝傑克!我知道,洞口那頭除了傑克有那麼大的力氣。難道他們都不會稍微放一下繩子麼?
好像不隻是他。
脊柱斷了也不要緊,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一下子被要求強製停下來的我卻管不住自己的身體,脊柱骨折之後,上身依舊向前運動,雙手抱住的父親也不得不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運動,本來受著傷,注意力就不集中的我就沒有多大的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這倒好,這樣一勒,我的雙手突然便失去了力氣,然後父親便在慣性的作用下掙脫了我的懷抱,繼續往更深處滑去。
“啊啊!啊!”
“噢!s!h!i!t!”
看來大叫好像並不是小說裏的怪誕描寫。
至少剛才一直保持冷靜的父親在掉到洞底的時候,好好展示了一番小說裏所描寫的事物。還好我停住的地方離洞底隻有不到3米的距離,父親是個有經驗的人,在大叫之餘,他安全的掉在了洞底,隨後,碎石碎冰便都落在了他身上。
淅瀝瀝。噠噠噠……
“我很好,很好。沒事,沒事!”碎石沒多少,落了一兩秒之後我就再沒聽到碎石掉落的聲音。隨後,父親便轉過身子,半躺在地上,雙手撐住身子。趕緊向我保平安。
嘛,我在這吊了將近10秒,看到父親沒事,我也放心了。
隻是……
“希爾,希爾!助手,快下來,下來!”父親小聲又慌張地望著我,一般瞪著腿往後退。平時那麼冷靜得父親突然慌了,怎麼回事?看來這似乎遇到不小的麻煩。
“啊……”
隨後,我便一聲野獸的吼叫,聲音很尖銳,我聽不出是什麼東西。但是,這貨似乎非常可怕,讓平時異常冷靜的父親也嚇得驚慌失措。所以,我也跟著急了,顧不上背部流血,啊,這個我是剛剛才知道我背部被磨出血了。也顧不上脊柱和腳踝的骨折,便趕緊從裙底抽出匕首割斷了繩子。謝天謝地,剛才迫不及待地從珍妮號裏跑出來,除了背包和這把蠍尾刀,我什麼都沒有帶上!於是,這把小刀成了我最有用的工具。
當繩子被切斷,還好是蠍尾刀,切這麻繩毫不費力。繩子被切斷後,我便順著洞壁滑完這最後一程,然後重重地摔在洞底。嘛,至少右手撐住了身體。我擋在父親前麵,也就在這個讓父親恐懼的巨獸麵前。我很快摸清了巨獸的輪廓,隻是這地下數百米的地方,誰知道這裏麵活著什麼,我沒有任何把握去戰勝它,而吸血鬼的直覺也沒有任何提示。
況且身體還沒能回複,拖著脊柱和腳踝都骨折的身體戰鬥可不是什麼好事。
“吼!……”巨獸又發出一陣尖叫,慢慢地向我靠近。
而我終於也能看出大概輪廓了。“巨人?不對!手太尖!”我小聲自語。啊,就在那家夥走近一步的時候,我終於了解了這是什麼了。地懶!這冰天雪地的地下,能活著的巨型生物除了地懶就是熊,熊是北極熊,全身白色的,明顯它不是。隻能地懶了。
嘛,這根本不是一個威脅,對於我來說。
我揮舞著蠍尾刀,瞬間向前跳去,也顧不上身體上傳來的種種的劇痛。當身子飛到地懶麵前時,揮舞著的蠍尾刀便刺進了它的脖子,一直刺到它的頸椎。身子在慣性的作用下向準備往地懶的身後飛,趁著慣性,我以刀尖為重心把刀柄橫轉90度,刀刃瞬間撕裂了地懶的皮膚,動脈,氣管,血液在不到一毫秒的時間內便粘在了我的蠍尾刀上,地懶的頭也因此被砍斷了一半。趁著慣性,我放開了刀子,又瞬間反手抓住蠍尾刀,並讓刀刃卡在它的頸椎上。等身子飛到最高點時,脊柱給了我一個支撐點,我的身子在這個向心點上旋轉,刀刃也因此撕裂了地懶背後的皮。還有頸椎上的軟組織。當刀刃快要脫離這個支撐點,我的身子準備轉回到地懶前麵時,手臂再次用力,蠍尾刀的刀刃便劈開了地懶的頸椎,在慣性的作用下,蠍尾刀撕破了地懶脖子上剩餘的皮膚、氣管,還有另一條動脈。地懶的脖子也因此被切斷,然後我後撲倒在地上。。
刷拉拉,身體滑在了剛才掉落的碎石上。
咚,咚,咚咚……
巨獸也在這個時刻倒下,它的頭也落到地上,脖子上噴湧的血液粘得我滿身都是,我也沒心思去躲閃。隨後,周圍都安靜了下來。我沒在注意周圍的情況,嘛!總之先等我修複好身子,於是我就沒再動了。而父親看見我把巨獸給做了,似乎也安下心了,隨後他點著了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礦燈。於是他看見了倒在地上,衣服沾滿血液的我和少了一個頭,脖子上噴湧著血液的地懶。觀察了周圍的情況後,父親試著站起來,他受傷很小,不至於站不穩,站起來後,父親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水分,然後走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邊。看來腳傷倒是真的。
“還,還好吧?”
“嗯,死不了,先躺著等一會吧。”
“嗯,那我先我看看周圍。”
“阿佩斯!”突然,我聽到了很微弱的叫喚。父親也聽到了,於是便舉著礦燈往我們掉下來的那個洞照去,然後閃爍了一陣。隨後我便注意到了洞口處傳來了微弱的燈光,緊接著便一閃一閃的傳遞著信息。摩斯電碼在這個時代可是一種非常有用的通信工具,加上這濕滑的洞壁。我也跟著讀摩斯電碼:父親查看了周圍,覺得安全,所以就讓我們全員休息一陣。父親用燈光掃遍了全洞底。發現我們掉進了另一個洞的盡頭。這個洞比我們掉進去的那個大很多呢!隨後,父親便指示著約翰,讓他放繩子下來到我們剛好能夠得著的地方,讓約翰固定好,接著去休息。等暴風雪結束了便想辦法維修珍妮號,好早點開船。約翰雖然不大情願,但是也接受了。畢竟食物都在珍妮號上,而且不足以讓我們全員安全過冬。而我和父親則決定繼續往洞的深處走去。畢竟他也知道這洞是人工產物。況且!我們擱淺的地方離目的地很近。
說不定我們歪打正著了!
當然,在休息過後。這一趟下來,誰都累壞了。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