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在暴風雪中,映在我的望遠鏡裏,時隱時現。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它卻讓我感到恐懼。珍妮號已經竭盡全力的在暴風雪肆虐的海浪中艱難求生。那家夥離我門還很遠,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來。放下望遠鏡後,我一直注視著那個方向,吸血鬼的視力能讓我在這風暴中看見非常遠的地方,雖然現在是深夜,又深處在大風暴雪的海浪裏,但是海麵的能見度並不差,至少比大霧天氣要好很多。我至少能看到三百米開外的東西,不過,辨別度就不清楚了,我隻能看清楚船頭周圍那片被漁燈照亮的冰冷海水。約翰的雙手緊緊握住舵盤,我想他大慨也無暇顧及那困黑影了吧,如果我突然跟他說這些,萬一我們又一次慌不擇路地跑到一個更危險的地方就麻煩了。
況且,珍妮號現在是以一種像是在飛的速度在暴風雪的天氣下,在一片滿是冰山和巨浪的海域裏航行。
雖然現在的巨浪已經不足生打翻珍尼號。
嘛!現在它還不在這附近,總之,現在的它還不具有任何威脅性,我沒打算把它的存在告訴約翰。我隻是再次舉起望遠鏡,確認一下它的位置,航向,航速等等。搜尋了一陣後,在一起一伏的海浪中,我再次看到團黑影,黑影在暴風雪中時隱時現,但是它的航速飛快,甚至比珍妮號快艇還要快!要知道,現在的珍妮號航速高達40節!更讓我的吸血鬼的直覺感到恐懼的是:它不是在海麵上順著海浪一起一優,而是直接從海浪中間穿過去的。我還沒見過哪種海船有那麼利害!黑影或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我看它似乎正往我們這邊駛來。或許應該叫遊過來吧,我從來都不認為那是一艘人造的船隻。
同樣,我也沒把我看到的東西跟父親說。不過父親他注意到了我不時地拿起望遠鏡,一直往同一個地方望著。要知道,吸血鬼根本不需要用上望遠鏡這種東西,他們本來就可以看得見非常遠的事物。除非,遇上了一些麻煩。“怎麼了?希爾?”本在一旁觀望水麵情況的父親突然小聲的問我。他大概己經知道我發現的異樣了吧。“那邊有一團黑影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它讓我感到恐懼。”“哦?”“但是它現在離我們比較遠,所以,我想我們還是暫時不要管它好,它現在還不懼有威脅性。它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到,我會好好注意好那黑影的動向的!”“很好!現在我們已經夠忙的了,能不管的還是不要去理它好。我想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大西洋海怪了吧!在暴風雨裏,除了它我大概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東西會在這肆虐的暴風雪中出沒。”
“還有我們咯!”
“對哦!那希爾你就多注意一下它吧,按這個速度,我們丈慨不用10個小時就可以上冰了!”
“上冰?”
“看這個樣子,不用想,冰島那邊海域早就被冰凍了吧,看來我們還要花上一些時間走去那裏!”
我沒回應,總之,我隻知道我那烏鴉嘴總算應驗了!明明才剛剛從德國人的手上逃出來。也罷!誰叫你個阿佩斯先生要在這個十二月的大冷天裏跑去冰島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嘛,畢竟父親有個很好聽的稱號:侏儒瘋子。圖書館那邊的人私下這樣叫的。我再次舉起望遠鏡,搜索著那團黑影的位置。走了這麼久,暴風雪從未減弱,我的視野反而變得越來越小。暴風雪似乎越來越巨大,珍妮號又開始變得極度不穩定,約翰不得不修正航向,好讓珍妮號正好逆風而行。於是,我們不得不往北偏東行駛,不過這樣正好,要是我們一直都以這個方向行駛的話,約翰不需要再次修正航向,因為我們現在離挪威海不遠。
奇怪了!我順著那個方向觀望了很久很久,正當約翰修正好方向後,那團黑影便突然消失。不是它在我們的船尾處,所以我看不見它,就算約翰調正了航向。它應該仍在軫妮號的左後方才對。可怕的是,對於它的消失,我的吸血鬼直覺並沒有停止讓我感到恐懼,恣懼一直藏在我的身體裏,正催促著我趕緊把它找出來!可惜的是,我無論怎麼找,我再也沒找到那團黑影,暴風雪嚴重阻得了我的視線,即使我有著千裏眼。恐懼也並沒有因黑影的消失而停下,這正是我最為害怕的地方,吸血思的直覺在告訴我:它一定還在這附近,它一仍然充滿危險!我顧不上疲勞和饑餓,一連幾個小時,我都在費盡一切心思尋找著它的位置。越是找不到,我變得越來越恐懼。吸血鬼的直覺隻是在告訴我危險就在附近,卻一直都沒告訴我,這個危險來自何方,又是何種危險。我根本不知道我們應該如何去應對。
舉著望遠鏡,我在駕駛艙裏焦急地搜尋了將近7-8個小時,即使是吸血鬼,我也會感覺到疲憊,特別是在這恐懼的陰影下。
九個小時,珍妮號一直都在布滿冰山、暴風雪肆虐的北大西洋裏疾弛,嘿嘿!我們居然安然無恙!
話說,這珍妮號也真的有夠堅固的!
按平均時速35節來算我想我們現在己經在冰島附近了吧,按照航向看,我們己經無法安全登陸冰島港了,我們早己嚴重偏離正常的航向,我們現在應該在冰島東南部方向。就算過了九個小時,我依然在努力尋找著那個家夥的下落。我不能忽視它,它可是能讓我這個吸血鬼感到恐懼的東西。我看了看我的懷表,現在時間是清晨六點十分,天空卻是黑壓壓的一片,而暴風雪依然在海上肆無忌憚地往南方吹去。船上的所有人都徹夜未眠,我能注意到,年老的約翰己經有點體力不支了,他不得不讓傑克幫助他掌舵,而他的命令也顯得十分紗啞。父親雖然習慣熬夜,但是他不習慣在一艘隨時都有可能傾覆的快艇裏熬夜,而且還要聚精會神地望著大起大落的海浪,免得讓珍妮號撞上冰山。我想,珍妮和傑克大概也很疲憊了吧,就連我這個吸血鬼也會累,更別說他們了。
“真該死的天氣!”
“阿佩斯,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時間出行麼?”
“我也想。”
“哎,總之我們快到了,都多堅持一會。”
“阿佩斯,把發動機撥到20%輸出的擋位上,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靠岸了!”
“是的!船長!”
“擦亮你們的雙眼!這裏冰山可是很密集的!”
“是的,船長!”
恐懼一直持續了近十個小時,雖然到現我們和珍妮號都健在。嘛!怏要上岸了,隻要保證好珍妮號不被那個黑影襲擊就可以了,反程的話我們大概可以等到來年三月吧!不過我不覺得父親會這樣想。嘛,我倒不認為父親是一個瘋狂的人。相反,看他人還很斯文和秀氣,還帶著點書呆子的氣息。恐懼感一直都在我心裏回蕩。直到,當我發現東北部有一大塊冰原時,我的一下子就變興奮!在這暴風雪肆虐的海域裏,冒著隨時會傾覆的危險,還以一種近似自殺的速度航行。船裏的所有人無不盼望著早點脫離這該死的海域!即使這大風暴雪的冰土地上也好不上哪裏去,但總比那隨時都會掉進冰冷的海水裏的珍妮號上要好得多!
“發現大陸!320方位!”
當我說出這句話後,整艘船的人突然都變得興奮。雖然大家仍在聚精會神地做著自已的本職工作,但是,當我說出這句話後,我能感受到駕駛艙裏的氣氛已經不如之前那樣緊張而死氣沉沉。看來大夥都在盼望著早點登陸,誰都不想在這該死的海上多呆一會。
“真他媽太好了!總算找到地了。”約翰忙活了一陣後,他才開口說道。“看來比原計劃早很多呢!”“當然,珍妮號可是一艘快艇啊。”“總算可以找個地方生火取暖,然後再睡上一覺了!”看來傑克但乎非常累。“別急,現在離大陸還有幾海裏呢!傑克。”“是是是,船長!”傑克走回羅爾斯的發動機前。拉下連杆,珍妮號的航速又慢了一個檔次,為了要找地方停泊。現在是十二月中旬,冰島的冰層還不怎麼堅固,我想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停在冰麵上。這算是一種常識了吧。我也隻是顧著盼望珍妮號能早點靠岸,即使是在海邊,巨浪和風暴依然能非常輕易地把我們的珍妮號輾碎。
“看到了!看到了!330方向!大陸!”珍妮顯得很興奮。從地上拉起航海圖,然後一隻手拿著羅盤和筆記本,一隻手拿著鉛筆在航海圖上畫著什麼。約翰見狀便又把傑克叫到身邊。嘛,越是靠岸的地方,碎石冰塊冰山就越多,我們越是要注意情況。冰島可是出了名的冰川之島呢!加上冰島東部的北大西洋暖流,這讓我們更加不得不注意防冰!我想,我們最好應該找北邊的沙灘上停泊。當然,約翰也是這樣想的,當他看到了大陸之後,他又再次改變了航向。
“看來我們離目的地不遠呢!”過了一陣,珍妮突然大聲說道。“我們現在哪?”“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我們應該在那塊突出來的地方往南的海域裏。”珍妮指著地圖說道。然後拿起望遠鏡“我們現在在冰島東部偏北,你們看,那是一條冰川的出海口,現在冰川已經凍結,冰山比較少。冰川的北部有懸崖,嗯,是崖牆!崖牆的背麵我想我能看到沙灘的!”“嗯!”約翰回應了一句,然後又一次改航。
“再等l0分鍾,我們就可以上岸了!”
聽到船長這番話後。我們變得積極起來。
漫長的漂泊就終於要結束了!
可是,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忽略了什麼?
吸血鬼的直覺給我帶來的恐懼,這個恐懼還沒有消失!
我隻是選擇性地把這個可怕的事實給忽略了!
嘭!
就在珍妮號往北駛去,準備去沙灘上靠岸的時候,船身突然撞上了什麼東西,不對,是被什麼東西給撞上了,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珍尼號突然劇烈地晃動,駕駛倉裏的所有人都被這強大的衝擊力甩向一邊,就連我這個嗬血鬼也不得不順著作用力的旨意去運動。緊接著,珍妮號的後方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這股力量更加強大,我們都被這股力量給擊倒,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不知道珍妮號現在怎麼樣,被剛才那兩次重重的撞擊,不沉也得進水了吧!
“這該死的又是什麼東西?”
兩次撞擊之餘,約翰非常惱怒地說了一句。
嘭!劇烈的撞擊聲夾雜在暴風雪中,混著四濺的海水一起刺進我們耳朵裏。
嘭!刷啦啦啦……還沒來得及抓住扶手的我們又一次被擊倒。
珍妮號在這冰冷的海水中劇烈晃動。
嘭!也在這個時候,該死的漁燈居然被它一次性的全撞壞了!估計是某條電線被掐斷了吧,我注意到了發動機的某側閃爍著微弱的火花。除此之外,現在駕駛艙裏外都是漆黑一片!雖然己經是早上了。但是就連我這個擁有超視覺的吸血鬼,也不知道外麵那頭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沒法跑出去,更別說還擊了!
“傑克!快把杆子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