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涼哲再一次到宋久月的公寓,這一次不同的是,宋久月沒在讓白涼哲進來。白涼哲不急不惱,靠在宋久月門對麵的牆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是的,從前,白涼哲從不抽煙。
宋久月時不時的從貓眼看一看白涼哲,直到煙頭滿地的時候,她終於打開了門。
宋久月很熟練的拿過白涼哲手裏的煙盒,從裏麵抽出一根煙來,點燃,吸一口,煙霧嫋嫋,讓人看不正切她的表情。
“你不能吸煙。”白涼哲眉頭一蹙,想要搶過她手指間的煙,宋久月很自然的躲了過去。
“我為什麼不能吸?我多吸一根,你不就少吸一根嗎?”宋久月的話似乎很有道理,白涼哲一下反應過來,丟下了手中的煙,握住宋久月的手。
“久月!我就知道你願意跟我回去!你願意跟我回去的對不對?”白涼哲的那種迫切之情讓宋久月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宋久月抽回自己的手,吸手中還沒燃盡的煙。
“白先生,你想多了,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不是嗎?”宋久月當然記得關於協議的一切,但是她有辦法,讓一切回到它原本的位置。
白涼哲失望的放開手,失了魂似得轉身,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一步一步往電梯出走去。
宋久月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像極了絕情漢。
她回到房間,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從最底層翻出一個小鐵盒。這個曾經裝著她身世的鐵盒,裏麵多了一樣東西,便是那個黃金魚鉤。
接到宋久月的電話,溫庭並沒有覺得意外,因為黃金魚鉤一直在她的手裏,自己答應過的事情,他也必定會不由餘力的去完成。
這時候,他恰巧在江陵市,要是宋久月再晚一點打電話,他就會按照日程安排,回到帝都去了。
一家高檔的會所裏,隱秘的私人小卡座裏,宋久月將放在水晶盒子裏麵的黃金魚鉤放在桌子中央。
溫庭是一個人來的,看到黃金魚鉤的那一瞬,心裏便像是被電觸了一般。她要拿這個黃金魚鉤做什麼呢?那三個願望,她一個都沒用過。
溫庭做在宋久月的對麵,除了兩鬢多了幾根雜白,其餘倒是一點兒也沒變。溫庭笑著跟宋久月打招呼,宋久月攏了攏頭發,有些緊張。
雖然溫庭給人的感覺一直是那種溫文爾雅的感覺,可宋久月見到他,從來都沒覺得輕鬆。
“我今天來,是想把魚鉤還給您,但是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宋久月大概是猜到了溫庭不會幫她,便打算用三個願望來換成這一個。
溫庭笑著點點頭,說“你說吧,魚鉤你還是拿著,不過我會幫忙的。”與其說是用魚鉤滿足她三個願望,還不如說是溫庭不想喝宋久月斷了聯係,他總想著,宋久月要是每一次都能夠在危難的時候想到他,那就好了。
宋久月沒想到溫庭會答應得這麼爽快,便開門見山的告訴溫庭“我想請您,將我名下所有的資產全部還給白涼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