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的感情,有時候,真的很難用言語形容。怎麼開始,怎麼結束,開始可以是偶然,結束又為什麼可以說是必然呢?
杜曉天離開雪梨的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幾乎每天,雪梨都會收到一條短信,不知道發信人是誰,更不知道為什麼要發這樣的短信。
短信的內容前幾天是千篇一律的,“你在幹嘛呀?”、“今天有想他嗎?”“你吃飯了嗎?”……像是一個熟的不能再熟的朋友,每天例行公事似的問候。雪梨知道他在和自己談論杜曉天,或許不是“他”,而是“她”。
第一次收到短信後,回撥了電話。再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過。
雪梨不喜歡那個號碼的彩鈴。
老上海的歌,雜音,像是跳了針的老唱盤。而且,漫長的等待,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所以她必須硬著頭皮聽了幾十秒的彩鈴。
“我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雪梨查了查了原唱。她叫白光,人們稱她“一代妖姬”。她的聲音古怪,幽怨,藏著一種異樣的深情。
但,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雪梨隻是想知道是誰在暗中關心著自己,關心自己的一舉一動,熟悉自己和杜曉天幾乎的一切。
原本,雪梨寧可希望這一切都是杜曉天設計出來的另類關懷。但很快,在證實了之後,杜曉天否認了。
“不是我,我沒有這麼做啊。”杜曉天的回答很誠懇,但不知道為什麼,雪梨反倒感覺到一絲失落和無奈。
也許是因為,在某一個時候,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誰,取代了自己男朋友的位置,靜靜地、默默地守候在電話的另一頭,表達著想要表達的事。
曉天在S市很快找到了工作,做了一個業務員。每天起早貪黑,泡麵是最好的晚餐,幾乎三更半夜累得半死。所以,自然不會有像學生時代的戀人們一樣的你儂我儂,更別說長時間和雪梨煲電話粥。
當然,兩人之間還是會打電話,不過,那隻是例行公事,一開始講講天氣的異樣,叮囑對方加衣物。後來開始聊身體狀況,什麼多吃飯多休息之類的。雪梨覺得自己像是個小婦人,而且是個常常會詞窮的小婦人。想象著多年之後,遲早會到來的相顧無言,總覺得不該來的那麼的早。
每每掛了電話,雪梨總是重重地把聽筒放下。
她知道,打電話反倒會讓自己的情緒變得更差。
但,對這一切依舊沒有適應的雪梨慢慢開始懂了,這就是成年人的愛情,簡單且直接,甚至單薄。隻是,自己似乎更慘一些,因為距離是兩座城。
“你幹嘛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