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馮烈火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敲開宿舍門的時候卻發現是個陌生人,吃了一驚。原來他宿舍在五樓卻迷迷糊糊的跑到四樓敲門去了。
馮烈火陪個不是,上了五樓,發現舍友早就洗刷完畢,一個個躺到床上玩起了手機。方力強更是奇葩,第一時間就用起了電腦。不過他既不玩遊戲也不看視頻,一味的刷新著屏幕,原來是在買球。他剛來報到的時候就說了買球的事了。一邊手夾著一支香煙,一邊手抖動著鼠標,目不轉睛的盯著,像是查賬一樣認真。他見馮烈火回來了,便拿起一張紙揚了一揚:“喏,這個是課程表,明天開始上課了。因為禽流感的原因,軍訓取消了。”馮烈火接過課程表,發現跟高中的相比明顯減少了,有些天隻有一兩節課,周六日鐵定了休息。“這個是你的課本,剛剛你不在,我幫你拿回來了。”方力強拍了拍桌上的十幾本本子說道。馮烈火嗯了一聲,問道:“軍訓取消了那我們買的軍訓服怎麼辦?”“留給下一屆的師弟師妹了,還能怎麼著。”方力強似乎絲毫對這個不感興趣。
馮烈火自個不說了,洗澡去了。洗刷完畢,又跟方力強聊了起來。“我怎麼聽你口音像是茂名人。”方力強問。“我是茂名的,這個沒錯,該不會你也是吧?”馮烈火有點驚訝。方力強聽了嗬嗬的笑了:“說對了,我也是茂名的,想不到這裏還能遇到老鄉,還住一起了。”原來宿舍分兩間房,裴斌和薛國雲住一間,上下床,電腦桌分開;而馮烈火和方力強則住到了一起。宿舍有點落後了,隻有一架風扇,吊在天花板上,不停地搖頭晃腦,硬是解不了酷暑。“是呀,這個也太巧了。這個宿舍跟高中時的相去不遠,就是住的人少了。”馮烈火受不了這麼炎熱,岔開了話題。“還說什麼公寓呢,我看啊,叫豬圈,”方力強聽馮烈火這麼一說,也來勁了,少不了對宿舍有點抱怨,但又無可奈何:“將就一下了,有什麼辦法。”兩人盡是叨擾著宿舍的事,一會便各自睡了。
次日,宿舍的四個人醒來的都是特別的早。吃了早餐直奔教室去。馮烈火是個出了名的慢性子,結果最後一個出的門,匆忙之間鑰匙都忘記拿了就鎖上了。
來到了教室,一眼望去,還真夠大的,足足可以同時容納一百幾十人聽課,比高中的大了一倍有多。上課了,位置也不固定的,隨便找個地方坐了就行。馮烈火就挑了一個離講台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了下來。教室裏亂哄哄的,六神無主。有人在討論著老師是什麼樣子的,有人在討論這門課程難不難學,也有人在討論著一些無關的事情。未多久,一位年輕的老師拿著講義夾進來了。全教室上百雙眼睛齊刷刷的望去,忽然靜了下來。學生們想要行禮,老師揮手示意免了。突然下麵有男生尖叫了一聲:“你是學生還是老師啊。”
難怪學生們這麼興奮,台上的老師確實令人吃了一驚,竟是跟他們相仿的年紀,身材姣好,看上去就是十八二十的樣子。若不是她手裏拿著講義夾,真不敢相信她就是來授課的老師了。但見這位老師留著一頭飄逸的秀發,幾乎及腰,圓圓的臉蛋上始終掛著一抹微笑,漆黑透明的眼鏡更添了幾分淵博學識的神采。可是個子不高,穿著高跟鞋也感覺不出明顯的高度。倒是白色的針織上衣和一條藍黑的牛仔褲襯托得格外好看,仿佛是量身定做的。她聽到了下麵的尖叫聲隻是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又放下,示意安靜,櫻桃般的小口終於開口說話了:“很高興見到大家,從現在開始我將會是你們的微生物授課老師。我叫張宇丹。大家不要以為我比你們大很多,其實我今年才20,說不定你們當中有人比我大的。所以以後大家就不要叫我老師了,多難為情呢,以後就叫我小丹吧。”台下又是一片嘩然。“老師,有男朋友沒有啊?”全班同學又再次沸騰。張宇丹老師聽得學生們這麼追問,也忍不住掩著嘴笑了。再次擺手示意安靜:“大家安靜,安靜一點,這個是敏感話題,我們留著下課再談。我跟你們說,我可是一個很嚴格的老師,不要覺得我年紀小就好欺負哈。誰要是逃課了就準備著掛科得了。除非你考試能滿分。”“哎喲,怕怕。”前麵的幾個男生故作害怕的情狀,又惹得全班同學笑了一回。馮烈火也是笑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