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說不定符文鎧甲鐵匠更靠譜。畢竟鎧甲表麵積大,能鑲嵌的符文數量遠超刀劍……”羅蘭摩挲著下巴,暗自權衡各職業利弊。可選方向不少,他也考慮專注符文領域,可如此一來,打造鎧甲武器就得仰仗普通鐵匠,定製效果大打折扣不說,還可能暴露自己的符文鍛造專長,這絕非他所願。
“喲,瞧瞧這是誰呀,一個人在這兒幹啥呢?要不要大姐來陪陪你?”
正當羅蘭沉浸在思緒漩渦時,身後冷不丁響起一道嬌俏又略帶調侃的女聲。羅蘭回頭一瞧,原來是船上的大副伊莎貝拉。不知為何,自打初次見麵,她就對羅蘭格外“上心”,總愛湊到跟前。
“呃,不用了,謝謝,我挺好的。”羅蘭瞬間局促起來,耳根微微泛紅,眼神閃躲,全然沒了平日裏的沉穩。伊莎貝拉則拋來一個嫵媚至極的眼神,眼波流轉,暗藏風情,仿若盯上獵物的狡黠猛獸,看得羅蘭心裏直發毛。
雖說羅蘭外表年輕,心理年齡卻遠超伊莎貝拉——這位看似快三十的女子。在這奇幻世界,活力屬性興許能改寫年齡,伊莎貝拉的真實歲數,還真不好說。
羅蘭洞悉伊莎貝拉的心思,卻打心底抵觸。船上人多眼雜,他倆又算不上熟絡,雖說擊退強盜後放鬆放鬆也在情理之中,但羅蘭有自己的原則底線,可不是隨便之人。
“別這麼見外嘛,甜心。這航程還長著呢,船上也沒啥消遣,放鬆放鬆,來喝點朗姆酒。”伊莎貝拉說著,揚起手中大酒瓶,仰頭灌下一大口,動作嫻熟灑脫。濃烈酒氣撲麵而來,羅蘭下意識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不用了,我真不想喝酒。”羅蘭連連搖頭,側身閃躲,眼裏滿是拒絕之意。伊莎貝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慌忙扶住船舷欄杆才穩住身形,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恢複常態。
“快看呐,伊莎貝拉又被拒嘍!”船上空間有限,這番動靜瞬間落入水手們眼中。有人指指點點,哄堂大笑起來,刺耳的笑聲在甲板上回蕩。
“她可真是魅力大減,怕是年紀大嘍。”有人趁機打趣,話語裏滿是揶揄。
羅蘭趁機快步離開,眼角餘光瞥見伊莎貝拉臉色驟變,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額頭上青筋暴起。隻見她“嗖”地抽出腰間軍刀,刀尖直指那名水手下身,怒喝道:“埃米特,你是想讓我把你的腿砍了嗎?”
埃米特嚇得臉色煞白,雙腿發軟,連連後退,嘴裏求饒不停。旁人卻沒被嚇住,依舊嬉笑不止,氣得伊莎貝拉破口大罵。直至船長趕來,厲聲嗬斥,大夥才收斂起來,各歸各位,甲板重歸平靜,羅蘭這才鬆了口氣,繼續琢磨自己的事。
白晝如白駒過隙,轉瞬夜幕降臨。羅蘭無奈地與一群糙漢子擠在吊床,刺鼻氣味、搖晃體感,難受至極。好在他久經磨礪,睡眠抗性不錯,咬咬牙,熬過幾個小時倒也無妨。看這情形,旅程還算安穩,想必離新家不遠了。
然而,平靜海麵暗藏危機。次日晌午,主桅杆上瞭望的水手陡然高喊:“右舷船頭方向有怪物,來得很快!”
“右舷船頭?那應該是正前方偏右,一兩點鍾的位置……”羅蘭心頭一緊,邊念叨邊極目遠眺,可海麵昏暗渾濁,像蒙了一層厚紗,啥也看不見。他本想啟用探測裝置,又顧慮探測範圍有限,起不了大作用,便打消念頭,決定退後觀察,交由專業船員應對。
羅蘭心裏犯起嘀咕,海上不比陸地,船若被擊沉,可就完了。他沒學水下呼吸法術,船又航行了一天多,遊回去絕無可能。這世界又沒海岸警衛隊,真碰上沉船,隻能聽天由命。
說話間,船身偏離原定航線,看似逃跑,實則不然。部分水手衝向下層甲板,操控大炮;其餘人堅守主甲板炮位,嚴陣以待。羅蘭恍然大悟,船身側轉,利於瞄準來襲敵人,發揮大炮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