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心中苦痛,血花卻耐心的等著他,她後麵那兩個都是冷臉,反正是兩具美女石雕。
正這時,樓下有幾人上來了。
平子隱約聽見小三的聲音:“就這邊,不知兩位客官從那裏……啊,多謝官人打賞,小人……,啊,這裏這裏,到啦。客官請自便,有什麼盡管吩咐,小的就在樓下。”
接著敲門聲響起。
平子和血花兩眼一對,那兩具碉像很自然的把手探到腰間。
敲門聲又輕響兩下,平子咳嗽一聲,輕問道:“是誰?”
“阿平,是我。”
三人看著平子從驚訝轉為大喜,搶過去,一把拉開門,亮出個笑意道:“西門鋒!”
來的果然就是西門鋒。
他眼裏流露真摯的情誼,也不多話,閃身就進來。平子正要關門,門又被一隻手抵住,接著一人的麵容出現在門外,他身著青色武士服,神色不熱情也不冷漠,上下看了平子,才微笑道:“氣色不錯,看來有點長進了。”
大喜變成狂喜,平子心情難以保持,忍不住叫道:“陳哥!”
來的是陳正!
陳正抓住他肩膀按了按,笑道:“進去再說。”
平子和陳正進了房間,西門鋒已經站在房間裏了,他正眼看著血花,驚異不定,但他卻認得三個女子,開口就道:“飛花會主,血花?”
血花早聽平子叫了他名字,自然曉得是誰,她和兩個手下又是一陣打量,早把西門鋒和陳正看個全麵。平子和西門鋒站在房間裏沒動,陳正進來時,也看出氣氛不同,但他不管那麼多,也不驚豔於血花的美貌,隨意的撇了一眼,自在八仙桌邊坐了,端起平子那杯尚有餘溫的茶慢慢的飲,悠哉遊哉,再片刻,竟閉目養神起來。
血花的感覺卻絕不相同,趁平子跟西門鋒附耳介紹來鹹陽的大致事情時,她注意力幾乎全都放在陳正身上,好半餉,居然問道:“這位陳先生……”
陳正沒睜眼睛,懶懶的回答:“無名之輩。”
血花心想這人進來第一眼就落在自己腰上纏著的青龍鞭上麵,是無名之輩才怪了。正要追問,西門鋒已經聽完了大致經過,這時接過話來,爽快的道:“飛花會主有什麼好提議?”
血花道:“哦,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西門鋒道:“太潦草了,說點具體的吧。”
陳正忽又睜開眼睛,朝平子道:“平兄弟,我們出去說話。”留下西門鋒和血花三人,自出門下樓,得到後院處,停下來問道:“大哥跟你說過沒有?”
平子道:“我先前下了線,他跟我說了,隻是他不想來。對了,你找到死亡之蟲了沒有?”
陳正笑道:“搜了好幾天,那東西死不現身,不過另有收獲,沒有白走一趟。”
平子問道:“找到什麼了?打到好東西了嗎?”
陳正點頭,笑而不語,隻是道:“弄到不少好東西,不過回來的時候被眼淚兒借走了。嗬嗬,這會兒恐怕都要追上高陽了吧,哦,有意思的小孩。”
平子皺眉,西門淚借了陳正的東西幹什麼,西門鋒卻又叫自己轉告高陽照顧好西門淚,難道西門淚跑去追高陽了?這可不是好事。不信道:“高陽都要被趕到大海邊去了,西門淚怎麼追得上?”
陳正再笑,也不說,卻像是等不及了,呼出一口氣,輕聲道:“現在的鹹陽一定是高手雲集,告訴我,有什麼名家?”
平子苦笑道:“多得很,你一定會滿意。”接著把自己了解的和劉陵分析的一並告訴了他,最後指了指樓上道:“我知道也隻是冰山一角,但那裏麵的飛花會主就是高手。”
陳正啞然道:“女人?我不打女人。”
平子想了想,又把昨晚敗在鄒老四又被打成重傷的事盤托出來。陳正聽完臉色就是一冷,寒聲道:“詠春拳!他們在那裏?”
平子道:“我也不知道。”
陳正也知這些事不能鹵莽,他臉上冷如冰霜,隻是看不出有憤怒的樣兒,但鄒老四的不擇手段到底激怒了他。過了片刻,他又笑了出來,領著平子來到一塊開闊有光的雪地裏,道:“兄弟,我們來練練刀,讓我看看你的吞日斬如何銳利。”
平子那還不喜,陳正的功夫他早就有個譜,上線前劉陵遍說了出關的事,對陳正更是推崇倍至。有此良師益友教益,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他欣然把背後的吞日斬解下來,鄭重的把細布脫下,那知剛脫了一半,已經臉色大變,急急將寶刃從刀鞘裏抽出來,便呆呆的看著刀身,再不言語。
陳正疑道:“怎麼?”
平子臉色蒼白如死,澀聲道:“這不是吞日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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