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近了,樹林後又是一陣響動,這次人更多,怕不有二三十人。很快,就找到了這裏,見了平子這邊,也不過來,就那麼圍成一圈,把兩人一馬圍在核心,人人麵無善意。但平子知道還有更重要的人物出場,這些隻不過是嘍羅罷了。
果然,又有三個人找了過來,這三人不像那些凍得渾身發抖的小弟們,都有皮裘披風裹身,裝扮要更加豪華一點。平子注意到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每個人的胸口都印有一個血紅的魔鬼頭顱,教人一見心驚。若硬要找出異樣,也隻是後來這三人那魔鬼標誌下多了一條金線而已。
心中有點後悔,本來想來的人不會多,自己可以憑吞日斬擊退他們,但現在看來,隻剩下逃跑一途了。但他並不急,吞日斬加上北風,還有自己在鏡境裏被大群怪物攆得雞飛狗跳所練成的逃跑本事,帶個人走問題不大,況且自己現在一頭霧水,也該問問這麼多人追一個女子,有什麼目的吧?
沒想到這三人先理的不是他。
那幫人包圍已定,三人中間就站出一個彪形大漢,朝身後的女子冷笑道:“嘿嘿,想不到你這賤貨還有小白臉接應啊!”
那女孩似乎軟弱之極,扶著馬背顫聲道:“我現在已經和你們沒有瓜葛了,為什麼還要迫我?”
三人中另外一個淫笑道:“是沒有瓜葛了,不過老大說了,要追趕到你不再逃跑為止,然後呢,就把你抓住,再然後呢,我們大家就輪流幹你,最後把你送上西天。看看,我們追了你那麼遠,已經完成老大的任務了,現在也應該上新的節目了吧,兄弟們說,是不是啊?哈哈!”
他左邊那人也笑道:“這冰天雪地的,就是要弄個粉嫩粉嫩的小妞才爽啊!”頓時全場奸笑,大聲應道對啊對啊,嘍羅們就在指指點點,商量等會兒怎麼排順序了。
女孩臉色蒼白,自言自語的道:“是他……這麼說的嗎?”
彪形大漢邪笑道:“有分別嗎?哈哈。”
女孩失魂落魄,在馬上低低的念著什麼,那模樣簡直是我見猶憐,平子看了都有點心痛,轉頭喝道:“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
另外一個人也站上來,罵道:“你他媽不知好歹的東西,魔王的事你也敢管,不想玩‘江湖’了是不是?”
平子沒有動氣,順勢問道:“魔王是誰?”
大漢不屑的道:“連魔王是誰都不知道,不過你也不用知道了,兄弟們,動手。”他叫喚時兩手揮動,形如土匪打劫,但一眾嘍羅卻極有紀律,並沒有一哄而上,隻是漸漸的縮小包圍圈,其中有四個先搶了進來。
套話套不下去了,打也沒有多大意思,這三十來人就是站著不動讓自己殺,恐怕也要花好一會兒功夫才行。顧不得男女同騎,平子翻身蹬上馬背,低聲向女孩道:“抓住我!”又高聲喝道:“讓開!”打馬前衝!
“嗖!”左側圍攻的人群中早有一人彎弓搭箭,平子剛一上馬,冷箭就來了,取的是他胸膛,又準又狠!
平子隻聽見弓弦響,就曉得不好,猛的一夾馬腹,北風嘶鳴一聲,箭般標前,讓過了冷箭,再一瞬間已經衝到為首三人麵前,平子斜身出刀,照那大漢腦袋劈去!
那大漢哪想到馬來的這麼快,這時候抽劍已經來不及了,隻得就地一滾,險險讓過,另外兩個也沒來得及抽兵器,平子已經衝了出去。但那邊是樹林深處,並不是平子要去的地方,一勒馬韁,北風轉個彎,又奔了回來,這一次衝得更快。
“嗖!”又是一支冷箭,但平子已經有了防備,吞日斬揮動,鐺的一聲,冷箭彈往一邊墜地。那大漢滾得遠了,一時來不及援手;另外兩人眼見平子側馬衝來,勢若奔雷,就同時閃往一邊,一劍一棍,朝馬上的平子打來。
“鏹!”
北風旋風般刮過,再撞開前麵擋路的嘍羅,帶著背上的兩人馳出林外,沒入風雪中去了。
眾人都是麵麵相窺,那想到這人竟是來去如風,輕輕巧巧的就突出了重圍。持棍和持劍的兩人臉色難看之極,因為兩般兵器均隻剩下半截還握在手裏了。好半餉,持棍的人才咬牙罵道:“操!老子花了一百兩銀子買的破天棍!”
駿馬奔馳,寒風刮骨,天色灰暗,官道上白雪堆積,掩蓋了其下坑坑窪窪的路麵。北風跑起來顛簸不停,馬背上的兩人隨之劇烈抖震著。
但平子卻忘了勒馬停下,原來背後那妖物此刻正雙手環抱,緊摟著自己的腰背,尤其有那兩點葡萄般大小的東西,每每在抖動之中透過衣服傳來一陣一陣有若觸電的感覺。他知道那是什麼,可是那種負罪般的快感使他無法自已。
雪花飛濺,北風在暮色中飛馳。
半個小時後,在另一片枯林外平子勒馬停了下來。這片枯林不深,後麵是一座山崖,平子策馬跑進去,沿著山壁一路尋找,最後在一塊大石頭後麵找到一個山洞,這山洞幽深不見低,又潮濕又寒冷,但總比外麵風雪交加的情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