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陽說:“這樣說來,就解釋得通了。白狐就是楊清所說的上仙,也是和大祭司簽訂契約的妖,也是這一切的主使者,那它想要複活的一定是這個女人,如果這個女人是人的話,現在已經投胎好幾次了,根本不需要複活,所以,這個女人也一定是一隻妖。”
上清一直在一旁聽著他們的推測沒有開口,這一次下山又見到這兩個孩子,讓他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好多,澈兒和炎陽都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成熟了,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見解,甚至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隻是他們的臉龐看起來還那麼的稚嫩,同齡的好多孩子連死亡為何物都不知道,他們卻已經開始獨自麵對了,那堅毅的目光看起來讓人欣慰,可也讓人心疼。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地宮的第五部分,再走過仙池淵就會到永生殿了,相信會有人在那等著為我們解開所有謎題的。大家休息一下,我們一會要繼續上路”上清說。
於是,幾個人簡單休息了一會,又踏上了行程,他們誰都不知道,迎接他們的將是纏繞他們一生的夢魘。
離開天平間,他們就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為了防止遇上上一次在七世閣遇到的情況,一行人手拉著手小心翼翼的前進,大概走了五分鍾,一個轉角,視線瞬間開闊,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上清閉上眼,一遍遍的念著阿彌陀佛,司徒澈忍不住退到一旁嘔吐,顧炎陽也不忍再看,在司徒澈身邊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王一和老黑也躲到視線看不見的地方,胃裏卻忍不住一陣陣翻湧。
任何人看上一眼,都會再也忘不掉。
整整一個房間,掛滿了人的心髒,牆壁上、半空中,每一顆都血淋淋的,你似乎還能感受到它們的跳動,鮮血不住的往下滴,牆壁已經被染成了鮮紅色,濃稠的鮮血讓它看起來也具有了生命,整個地麵也是鮮紅一片,已經彙成了一汪血池,那濃重的血腥味讓任何一個正常人都難以接受。
上清深吸了一口氣,又感覺不舒服,便長長的吐了出來,他緩緩的說:“我們隻有穿過這裏,才能到達最後的極樂殿”。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司徒澈緊咬著嘴唇,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知道這個房間裏所有受害者的心髒,陳瀟,楊玲,陳旭還有李婆婆,她們的心髒都在這裏,現在它們就像牲畜一樣被隨意懸掛著,可她卻沒勇氣麵對它們。
上清歎了口氣,說:“我們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通過這裏。”
王一看著看些懸掛著的心髒,小聲呢喃著:“玲玲”。他多想知道哪個是楊玲然後帶她走啊!老黑臉色也不好看,他攔著王一的肩膀,輕聲安慰著他,一邊還盡量把頭扭向一邊,避免不去看這血腥的場景。
顧炎陽默默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司徒澈穿上,他不想經過這些心髒的時候讓她身上滴滿鮮血,而此時的司徒澈像木偶一樣,眼神裏看不出一絲生機。
上清皺著眉頭看著這件血室,腦子裏麵思考著,這件血室應該不止看上去令人發指,或許還會有其他什麼機關。
顧炎陽見上清表情嚴肅,問:“師叔,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上清搖搖頭,說:“沒什麼發現,隻是覺得這間血室沒那麼容易通過”。
顧炎陽點點頭,從剛開始他就感覺一陣陣壓抑,但那種壓抑似乎不僅僅是因為這駭人的場麵,而是因為其他一些什麼,隻是他一時很難說清楚。
“我們分成兩隊走吧,這樣一隊遇到麻煩另一隊也好有個照應”。老黑說。
上清點點頭,說:“好,我先過,等我安全過去了你們再過。”
“不,我先”王一突然開口說話,他轉過頭,堅定的看著上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