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陽說:“照這樣,我們可以推測一下,他所謂的引起天譴的事件,會不會就是燒死那個女人的事?”
“如果這樣推測,是不是說明那個女人不是妖怪,是他們誤會了她?”老黑一邊問一邊看了一眼司徒澈。
司徒澈移開目光,沒有回答。
王一說:“或許這兩幅壁畫出自不同的人,剛剛在極樂殿裏的壁畫沒有名字,雖然是講如何殺死了那個妖女,畫裏透漏出一絲成功的炫耀,但是這幅壁畫,卻透著一股深深的悲傷。”
“也就是說,極樂殿裏的壁畫是氏族滅亡之前畫得,而這幅是氏族滅亡之後畫得”老黑邊點頭邊說。
其他人也都讚同的點點頭。
上清說:“不管怎麼說,這個氏族的滅亡和這個女人一定有關聯,至於這個女人是人是妖,我們現在也解釋不了。有一點可以確定,最後一幅壁畫裏的人的確是這個氏族的祭司,而他既不是在祭祀也不是在跳舞,他是在簽訂契約。”
“簽訂契約?”其他人都驚訝的看著上清。
上清點點頭,說:“沒錯,這是一種簽訂契約的方式,想必也就是這個契約才讓他的祖孫一直留在這裏。
“那他是和誰簽訂的契約?”老黑問。
“鬼或者妖怪,反正不會是和人。”上清快速回答道。
司徒澈接著說:“但是按照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和妖怪簽訂契約的可能性比較大。”
“為什麼?”王一和老黑異口同聲的問。在靈溪村長大的他們,接觸的都是一些捉鬼除妖的封靈術,從來不會涉及有關封靈術以外的東西,和從小跟著司徒焱長大的司徒澈相比,他們簡直成了小學生。
司徒澈無奈的看了一眼他們,又看了看顧炎陽,顧炎陽笑笑說:“首先,簽訂契約的雙方不能是同一物種,其次,簽訂契約的一方一定是要比另一方強大很多。按照當時的情況,大祭司本身就有很大的靈力,所以族裏麵死的任何一個人的魂魄都不可能比他要強大,因此也就隻剩下妖怪,或者我們還可以猜測一下,這個妖怪有可能就是那個被火燒死的女人。”
澈兒說:“我不這麼認為,假設和大祭司簽訂契約的真是這個女人,那麼她一定是一隻妖力很強的妖怪,並且,從她後來為了報複滅了整個氏族,為了啟動聚陰陣殺了這麼多人,我們可以推測出她本性異常殘忍,但是,如果她真的是一個如此殘忍的妖,當她被氏族的人抓住要處以火刑的時候她肯定會反抗,甚至在那個時候就會開始報複,但她沒有,所以這個假設並不成立,和大祭司簽訂契約的一定另有其人。”
王一一邊信服的點著頭,忽然想起了皓喃講過的那個故事,激動的說:“那就隻剩下另一隻妖了,你們記不記得這個故事裏還有一隻白狐?”
顧炎陽說:“但是壁畫裏始終沒有出現這隻白狐,我們還不能確定它是不是真的存在。”
老黑接著說:“但這隻白狐是我們知道的故事裏唯一明確的妖怪。”
司徒澈想了一下,說:“皓喃講的傳說裏,族人是先發現變成女人樣子的白狐然後才把女人抓起來處以火刑的,而在火刑開始的時候,白狐又再次出現了,如果這部分傳說是真的,說明女人並不是白狐,但女人被燒死卻是因為白狐化成了她的樣子,換句話說,女人是因為白狐才被燒死的,所以它對這件事很愧疚,因此不讓壁畫上出現關於自己的事”。
王一和老黑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