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危機
我見陳六子行為頗為詭異,這手法我知道,都是一些倒鬥行家的手段,而且這手段和雷老虎家的老爺子是出自同門——湖南老九門。我開始懷疑這陳勝利的身份了,這家夥謊稱自己是當兵逃難的,但是當兵的應該不會有這手段。
我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悄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陳六子轉頭衝我笑笑,說:“你不用管我是誰,我隻告訴你,我不會害你?”
我緊蹙著眉頭,直直的盯著陳六子,此時我忽然覺著眼前這張臉頗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讓我怎麼相信?”
陳六子一改先前的樣子,用一種近似命令的口吻說道:“你信,就聽我的,不信,就在這等死。”
我看著陳六子陰鷙的眼神,渾身冒起了絲絲涼氣,遠處的胖子見我來竊竊私語,喊道:“你兩個嘀咕什麼呢?有啥話敞開說,讓我胖爺也參謀參謀行動計劃。”
為今之計我隻能選擇相信陳六子,我衝胖子擺擺手說:“胖子,沒事兒,這牆有玄機,我倆在找破牆的機關。”
雷老虎一聽,知道死不了了,騰地一下站起來,喊道:“不就是一堵牆嗎?破牆還不簡單,直接用鏟子挖不就得了。”
我臉色一沉,這雷老虎是一顆定時炸彈,這他娘的要不看好,弄不好就得把命交代他手裏,於是我回道:“挖你大爺,要挖你挖。”
雷老虎其實心眼不少,我這話一說,他接著就閉口不言了,心裏肯定知道這牆上有危險。胖子也不傻,就攛掇道:“雷老虎你去挖呀?”
雷老虎努努嘴:“我不挖,要挖也是他們拿鏟子的挖呀。”
陳六子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用腳在地上踩出幾個印子,確定了下鏟的位置,然後向我使了個眼色,帶頭下鏟,我雖然擔心他心有不軌,但是如今隻能聽之任之,於是跟著他一起挖了起來。我倆你一鏟我一鏟,挖了十七八下,我正再要下鏟,陳六子突然說:“有了!”
我不明所以,往坑裏瞧了瞧,不禁嚇了一跳,牆根入土極深,在我們下鏟的地方,土就像是在血裏浸過一樣,正往外冒著鮮血一樣的液體。
陳六子用鏟子沾了一點紅色液體,拿到鼻子前一聞,皺了皺眉頭,說:“果然跟記載的一樣。”
我不明所以,問:“你什麼意思?”
陳六子把鏟子舉到我麵前,說:“你看,這紅色的玩意兒是一種強腐蝕性的酸,要是強行破牆,八成被裏麵的酸給腐蝕成血人。”
我忽然想起在雲南無名古墓裏那吃人的牆壁,想來裏麵也是有一種強腐蝕性物質,所以英子和張翠才變成那個樣子。
陳六子見我有點愣神兒,接著說道:“你們這把鏟子還不錯,居然完好無損。”
德式工兵鏟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能抗強酸、熱、冷,這可都是尖端科技,聽陳六子這麼說,我心裏居然有些得意。正要再說什麼,陳六子臉色凝重的說道:“葛大壯,這下麵墓肯定是非同小可,你們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的戒備突然放鬆不少,我不是那種不作不死的人,我一向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但見如此情況,當然要跟著能人走。我摸了摸牆,說:“這牆連條縫都沒有,那咱們怎麼破?總不能硬砸吧。”
陳六子將手放到牆上,來回的摸了起來,摸了很久,他把手停在靠左上方的地方停下,說:“這牆是一整塊石板樹立而成的,這上麵的磚塊模樣都是後來畫上去的,若是眼睛不獨到,肯定誤以為是用磚砌起來的。”陳六子用手指敲了敲剛才手停留的地方,接著說道,“這牆中間有個夾層,裏麵應該被灌了不少的腐蝕性液體,若是一個不小心將牆體砸開,估計當場就得廢了,所以,要破這牆,必須要找到灌注的口,從這裏下手就好辦多了!”
陳六子摸到一處,突然一發力,竟然把一塊磚頭從牆壁裏拉了出來。這土磚是何等的結實,光靠兩根手指要把一塊磚從牆裏拔出來,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這兩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我以前在風水書中看到過對這種手段的描述,這是卸嶺門裏的一種絕技,叫鉗手,據說能夠練成的人少之又少,想不到今天我居然親眼見識到了這卸嶺門的絕技。他把磚頭小心地放到地上,指了指磚的後麵,說:“這牆裏全是防賊用的強酸。”說著,他拿起那個轉頭,指著另一麵跟我說:“你看,這一麵都塗了蠟,就是為了防止強酸腐蝕牆體,如果牆體一打破,這些有機強酸會瞬間澆在我們身上,馬上燒得連皮都沒有。”
我咽了口唾沫,心裏已經極度震驚,這陳六子身上好像有著非比尋常的秘密。陳六子見我震驚的樣子,笑了一聲,說:“你也有震驚的時候。”
這話一出,我突然覺著陳六子好像早就認識我一樣,但是我真的記不起來我認識這樣一個人。我回頭望了望大家,見眾人都已經癱坐在地上,有些都睡著了。我問陳六子:“現在怎麼辦,牆裏的酸怎麼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