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這話說的有理,趕忙招呼大家把大家身上的裝備集合一下,看看還剩下多少東西。這一集合,我心裏涼了半截,除了兩把工兵鏟和一把五四式手槍之外,就剩了一把手電筒,一把打火機,和三四塊壓縮餅幹。
我網甬道深處看了看,裏麵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向哪裏,心裏想著,這點東西能不能支撐我們逃出生天呢?
我知道陳六子是當過兵的,就問陳六子:“陳兄,你當過兵,我知道當兵的都是有組織有計劃的,你說說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陳六子一愣,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說:“問我啊?”
我點了點頭,陳六子深吸口氣,閉眼想了一會兒,說:“就咱們這點東西,真的有點簡陋,不過最棘手的還是食物,我看這幾塊壓縮餅幹也就夠我們幾個人兩天的量。”
胖子拍了拍自己肥碩的肚子,歎了口氣說:“肚子啊肚子,該走就走吧,我也沒轍。”
雷老虎嘿嘿一笑:“胖子兄弟,舍不得啊?”
胖子白了雷老虎一眼,諷刺道:“別笑我,你自己先挨下來再說吧。”
我數了數,我們一共九個人,分這麼幾塊壓縮餅幹,別說兩天,就是一天,估計也挺難支撐下去。但如今情形,卻是別無他法。我想了一會兒,把手裏的工兵鏟遞給陳六子,然後說:“老陳,你當過兵,身手應該差不了,你拿著這個和雷老虎殿後,我和胖子在前麵開路,這餅幹讓女生保管,大家認為如何?”
其他人聽我說完,相互看看,都沉默不語,我見大家都不說話,起身把餅幹裝進袋子,遞給沈念諗,說:“你責任最大。”沈念諗接過袋子,直接用繩子綁在腰上。準備妥當,我和胖子一人握著手槍,一人拿著工兵鏟就小心翼翼的向甬道深處走去。
向裏麵走了大約百十來米,一連經過兩道石門,最後一道門密封得很緊,石門上浮雕著不知名的異獸,門縫上貼著死獸皮,我看那獸皮不一般,不像是什麼普通的牛羊狗豬的,也不像是豺狼虎豹的,我問彭教授:“這獸皮是什麼動物,我怎麼沒見過?”
沈念諗圍上來說:“你沒見過的多了,這東西可不是稀罕的東西,是駱駝皮,就是時間久了,很多毛都脫落了。”
最後麵的陳六子走上前,突然問:“這白駱駝不是吉祥之物嗎?為何用它的皮來封門呢?”
白駱駝本是內蒙古阿拉善雙峰駝毛色基因發生變異後所形成的一個特殊類群,全身被雪白或乳白色的毛覆蓋,因為白駱駝比較少見,被伊斯蘭教的教徒認為是安拉派來人間的祥瑞,一般人碰到白駱駝都會畢恭畢敬的,極少殺害,更別說用他們的皮毛來封門,就是做件衣服被看見了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沈念諗聞言眉頭一皺,自語道:“還真是白駱駝的皮毛,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彭教授咳嗽一聲向我們幾個解釋說:“這白駱駝被認為是安拉派來人間的使者,那些伊斯蘭教徒都認為其有消滅妖魔鬼怪的能力,要說這裏為什麼有白駱駝皮毛,我看八成是為了封住這石門後邊的東西的。”
彭教授這麼一說,我還真覺著這地方有點邪門了。但是這石門是我們唯一的出路,這石門後邊萬一要真有什麼難纏的東西,還真有點麻煩,我瞧了瞧我們幾個人手裏,除了我和陳六子手裏的工兵鏟之外,就隻剩了胖子手裏的那把五四式手槍了,不過這槍裏子彈估計也快打光了,其他的除了沈念諗腰間拴著的裝餅幹的袋子之外,再無其他什麼能夠遇敵的東西了。
胖子走上前說道:“他奶奶的,我們這才出狼穴,再入蟲子窩,難不成這次又要闖什麼龍潭了,唉呀媽呀,這比楊子榮打進座山雕的威虎山還難啊。”
雷老虎小聲罵道:“這他娘的,早知道還不如去英雄山擺地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