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樓出來,葉淩天幾乎是一路奔跑著回到天冠山。
在山路上,葉淩天一邊跑一邊回憶著五年前的事。父王練兵秣馬,夜裏常常看著天楚國地圖發呆。五年前,沒有一句道別便把自己送到這天冠山,五年了,沒來看望過自己一次......
所有的東西都十分蹊蹺,葉淩天越想越覺得恐怖,他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因由。
“師父!”
葉淩天沒有回莊園,而是直奔長風子的道觀而來。一把推開長風子屋的大門,滿臉焦急地喊道。
“天兒?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長風子從內室走了出來,不解地問道。
葉淩天兩眼含淚,嘴唇不停滴哆嗦。他這樣子,倒是把長風子嚇了大跳,忙過來安撫。
“你告訴我,我父王他怎麼了?我大哥二哥怎麼了?我究竟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葉淩天帶著哭腔,歇斯底裏地問道。
聽見葉淩天的發問,長風子頓時一驚,眼神開始有些閃躲起來。但還是從有些局促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吞吞吐吐地應道“他們......他們很好啊!”
“你胡說!他們死了對嗎?早在五年前他們就死了對嗎?”葉淩天放聲喊道,聲音十分悲痛,就連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嘴上叼著酒葫蘆的聖虎也縮起了腦袋。
一聽葉淩天這話,長風子雙眼頓時一亮,露出一絲驚詫。“你聽誰說的?”
“連山下說書的都知道了,全天下就我一個人不知道!”葉淩天的聲音如同虎嘯,撕心裂肺。
“誰讓你下山的!”
長風子一聽說葉淩天下了山,頓時一怒,嗬斥道。
“我讓他去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耳後傳來,話音剛落,玉霆子拄著拐杖蹣跚地走了進來。
這長風子一見玉霆子,氣焰頓時就減了許多,湊到玉霆子耳邊說道“我的師叔啊,不是告訴過你別讓他下山嗎?”
“下山怎麼啦?難道要一輩子在山上當個縮頭烏龜?跟我一樣孤獨終老?”玉霆子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長風子一臉指責地問道。
玉霆子說完,扭頭看著葉淩天,歎了口氣道“孩子,你是時候知道真相了。”
聽見玉霆子這話,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葉淩天腦子裏綻開,這一刻,他反倒不想知道真相了。搖了搖頭,捂著耳朵,轉身便要往外跑。
“我不想聽,你們都是騙子!”
“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玉霆子朝著葉淩天嗬斥了一聲。
葉淩天頓時愣住了,對啊,報仇,自己要報仇!
“不錯,你父親和你兩位兄長五年前已經死了,葉家如今隻剩下你一棵獨苗。”玉霆子的語氣極為低沉,透著一絲惋惜。
“是誰殺了他們?”葉淩天吸了吸鼻子,雙眼殺機畢露,咬著牙問道。
“洪荒妖獸!”
玉霆子說完,緩緩地閉上眼,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而這四個字,也說得極為艱難,像是觸到了那根神經或者哪段往事。
然而葉淩天聽見這四個字,也是一驚。因為這洪荒妖獸他自然知曉,乃是誅龍大陸最為凶殘無情的物種,深居洪荒,修行魔道。洪荒之內,妖獸多如牛毛,有許多更是修為極高的上乘魔獸,最厲害的能與合體期散仙不分勝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年不晚......”
玉霆子淡淡地睜開雙眼,站起身來,朝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呢喃著。
葉淩天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兩眼無神,良久,方才回過神來,緊跟著走了出去。
“我求您教我成仙之道,我要替我父王和葉家上下報仇雪恨!”
竹林的莊園內,葉淩天跪在玉霆子麵前,雙眼含淚地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