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2 / 3)

唐震武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好,二師兄,你一定要記住,不管什麼事都答應下來!”姚逸才再三叮囑,“另外,再莫提關閉鏢行的事!”

唐震武點了點頭。姚逸才起身說:“那我走了,你也打起精神來!”

唐大爺聽說姚逸才要走,非得留他吃了飯再走,並說,飯已經弄好,馬上可以開餐了。姚逸才本來想要推辭,因為他要趕到通信團部去,把日諜的電文內容告訴華雄。可扭頭看到唐震武那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了。他知道,按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唐震武會非常“霸道”地不準他走,可今天他一聲不吭地望著自己。他知道他內心為自己做的事感到自卑,甚至連挽留他吃飯的勇氣都沒有了。於是爽快地說:“那好吧!不過二師兄,我今晚還有事,隻限飲三杯!”

唐震武見他答應留下來吃飯,高興地說:“好好!喝幾杯你講了作數!”趕忙與父親一起收拾桌子,上酒菜。

酒桌上,姚逸才沒有再說走鏢的事,隻與唐震武回憶以前在浦峰寺練武時幾兄弟之間的一些趣事。唐震武就大談師父如何偏愛姚逸才,老是罰他和肖大雷“騎馬頂水”。浦峰寺的武僧和俗家弟子練武時要是不用心,就會被罰在頭上頂一滿碗水,腳下跨馬步,一個小時後水要是不灑出來就算完成,水要是有一點灑出來就得重來,這就叫“騎馬頂水”。那時唐震武和肖大雷比較調皮,二人又經常愛鬧點小矛盾,所以經常挨師父的罰。

二人談得投機,早把“限飲三杯”的話忘到九霄雲外,一直到唐大爺提醒姚逸才時,他才想到自己還有重要事。一看天色都快到掌燈時分了,於是趕緊告辭了老人和唐震武,回到家中,洗漱了一下就準備去通信兵團見華團長。可是他剛準備出門時,肖大雷喝得滿臉通紅地來了。

姚逸才以為肖大雷是在外麵應酬客戶喝了酒,上他家來海聊,因此想找個借口打發他走,然後趕去通信兵團。因為今晚不僅是要去團部彙報電文內容,更重要的是向袁小林詢問一下今晚他去望江樓赴宴的情況,進一步證實一下他對田本山的懷疑。因為下午當袁小林說玲兒的叔叔要見袁小林時,他就想,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田本山!

可沒想到肖大雷一開口就問:“三師兄,你明明是來自十一廠的國軍軍官,可為什麼要冒充記者?”姚逸才聽罷大驚失色,趕緊把他讓進起居室,關好門窗,然後輕聲問:“大雷,你今天喝了多少酒?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我像是喝醉了的人嗎?”肖大雷很清楚地說,“我要是喝多了,我今兒就會當場問你那位小兄弟了!”

“啊?他今兒跟你在一起吃飯?”姚逸才感到吃驚,不解地問:“他不是講和玲兒她叔叔一起吃晚飯嗎?”

“你曉得玲兒姑娘的叔叔是哪個嗎?”肖大雷笑著問。

這時,姚逸才鎮定了下來,當下微笑地問:“是不是田本山?”

這一下輪到肖大雷吃驚了,他瞪大了眼睛問:“你怎麼曉得?”

姚逸才又笑道:“我猜的!”

“算你厲害!正是田叔!”肖大雷大笑道。“這一下你曉得你的小兄弟為什麼和我在一起喝酒了吧?哈哈!田叔今兒上午在街上遇到了失散多年的侄女玲兒姑娘,心裏高興,晚上在望江酒樓擺了一桌,請了熊大爺、我還有幾個人一起助興!”

姚逸才問:“他還請了哪些人?”

肖大雷說:“還有仁甫哥,還有我們五號倉庫總管閻胡子,還有……還有……”

姚逸才又問:“還有哪個?怎麼不講了?”

肖大雷有些不解地說:“還有一個人是我想不到的,我以前沒聽說過田叔跟他是朋友。”

姚逸才問:“是哪個?”

肖大雷說:“是同善社的李梓楠!你說怪不怪?”

姚逸才一聽就笑了,點了點頭,說:“好!”

肖大雷不解地問:“三師兄,好什麼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姚逸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什麼問題?”

肖大雷說:“你是不是十一廠的國軍軍官?那個小袁就是你的隨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