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網上聯係了一個道士幫我測算傅臻的情況,結果與我想的差不多,傅臻被人奪舍,神魂虛弱,正氣不足,那道士告訴我,傅臻還有救,隻是他的一魂一魄受到損傷,還在修複,我又花了些錢買了很多辟邪的符紙和驅邪的工具,那道士提醒我,那邪祟生前武功高強,有著幾百年的道行,還有神器在手,就連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對付他,他既然纏上我必定是有因果在先,再加上我印堂發黑,最近要倒大黴,如果那邪祟沒有明顯的惡意,不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不要硬剛以免誤傷自己。
怪不得這道士不問我家在哪,也沒說自己會來助我,原來自己也慫啊。
這特麼是什麼地獄本難度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中醫對戰一個超級大boss!
他雖然奪舍了傅臻,但確實沒有做過傷害我和女兒的事,可傅臻的神魂一日不安定,生命安全就無法得到確保,所以為了傅臻,我必須弄清楚那邪祟的意圖。
周六,我把女兒送到了我媽家裏,讓我媽帶她去隔壁市玩兩天,並提前訂好了火車票和民宿,彤彤拉著我的衣袖,有些失落:“媽媽又要把我丟到一邊自己去忙嗎。”
我有些於心不忍,可我並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來頭的邪祟,能不能對付他,我蹲下身子,淚水奪眶而出,摸了摸女兒的臉頰:“彤彤,媽媽是愛你的,很抱歉,媽媽現在有必須要做的事,你留在媽媽身邊會很不方便,乖乖等著媽媽好不好。”
傍晚,我開著車緩緩回到了家,他做了一桌的菜,坐在沙發上背對著我:“彤彤呢。”
“我讓我媽帶她去看她最想看的動畫電影了。”我佯裝平淡,心裏砰砰直跳,這個男人身上總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壓迫感,他薄唇輕啟,眼神一利:“你撒謊。”
我的手探入包中,摸上了金剛經還有一堆符紙,隻覺得心裏隱約有了幾分底氣:“彤彤是我和傅臻的親生女兒,我不會害她。”
他聞言起身,向我走來,如同一隻伺機而動的獵豹,我下意識往門邊後退,將銅錢劍抽出來對準他:“你到底是誰,你奪舍我丈夫到底想幹什麼?”
看著我如此戒備,他的眼眸中竟有些許失落和受傷的意味,但很快又恢複成那副高冷模樣。
“想不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
我把銅錢劍往他胸前一懟,顫聲警告:“回答我的問題。”
他似乎有些不悅,左手握住銅錢劍,銅錢劍發出紅光,他的手也被灼傷發出陣陣白煙,傅臻清俊的麵龐表情變得有些猙獰,我下意識掙紮,反倒將銅錢劍扯散,他一把扯住我的衣領,微眯著的眸透露著一抹危險的氣息:“餘英男,你倒是將前塵往事忘了個幹淨,既然記不起我是誰,也不必知道答案了。”
前世的事情關我今生什麼事啊!
我從包裏掏出一疊符紙往他腦門上一懟,男人發出一聲慘叫,隨後我逃出門外,連電梯都沒敢坐直接跑下樓梯,可無論我怎麼跑,他仿佛隨時都能出現在我麵前。
傅臻那張俊俏的臉逐漸散發黑氣,表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黑氣中,另一張俊美陰鷙且陌生的臉龐浮現。
真是闖到鬼了。
我抓著扶手逐漸退後,卻被他一把拽入懷中,我緊張地握刀往他身上紮去,卻被他一掌拍開刀,他拽住了我的雙腕,將我桎梏在他懷中,我趁機往他懷裏一撞,隨後把《金剛經》取出來往他身上一砸,他吃痛鬆開了我,我撿起《金剛經》快速往下跑去,跑出單元樓,跑到停車場裏躲起來。
他沉重匆忙的步伐在空曠黑暗的地下停車場響起,我緊張得大氣不敢喘,手裏抱著《金剛經》,看了看不遠處的車,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地把書分成一頁一頁的,書頁上的血字發出鮮紅色的光,我弓著身子跑出去,隨後往那男人身上一丟,散落的書頁仿佛有了意識一般,自動往他身上飛去,貼住,然後發燙,他表情看起來十分痛苦,定在原地,呼嘯著質問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