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月報》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繼續登載《龍騰中華》的小說,並和多家報紙合作轉載,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擴大《龍騰中華》的影響力。用鄭主編的話就是“和時間賽跑”,即使當局反應過來要停刊封社也阻擋不住民意。報社用實際行動來捍衛自己改革時的宣言。
為了盡快將小說推出,《小說月報》增設特別刊《輝煌》每天刊登《龍騰中華》三章內容,以及邀請知名作家為小說寫評。《龍騰中華》的讀者群每天以恐怖的數量遞增,其影響力由上海逐漸輻射全國。
北京,廣州,香港,重慶,西安的報紙都相繼轉載,在社會上引起強力反響。幾乎每個讀過這篇小說的人都被書中描繪的嶄新的中國所感動。
關於《龍騰中華》的爭論也愈演愈烈,各種各樣的評論鋪天蓋地。
“這是一部不可不看的小說,看的時候你必須不停地去思索,和周斌一起探索中國接下去該如何發展。我從沒看過世上有哪一本小說這樣的神奇。它迫使我們去思考,去設計一個國家的發展方向,因為小說的結果如何連作者都無法預測。”一讀者發表書評。
“看完之後令人拍案稱絕之作!”報紙評論。
“荒唐!荒唐!荒唐之極!”一怒不可遏的老學究。
“一個摻雜著激情、夢想、痛苦、熱血、歡笑和淚水的故事。”
但是無論世人對小說本身還是作者投注的關注,小說的作者吳明始終沒有現身。即使報刊上的謾罵已經相當露骨,吳明也非常沉得住氣。甚至有人公開猜測說吳明很有可能是國民黨內部的某高級官員,曾經留洋海外,因看不慣時事才憤而寫出此作發泄心中的憤懣。這也是為什麼吳明一直不敢露麵的原因。
這一切是非都通過報紙雜誌傳達到白微微那裏,看著自己地文字在這片天地掀起的滔天巨浪她感到前所未有地滿足。當然《小說月報》因為刊登《龍騰中華》而麵臨的困境她也有耳聞,白微微意識到,隻怕《龍騰中華》地輝煌要告一段落。
這個時候《小說月刊》也寄來了稿費和版費,他們將《龍騰中華》的版權買下打算在香港出版。同時《小說月報》也委婉說明了當下的艱難處境,希望“吳明”能給小說一個圓滿的結局。
事情發展到這裏白微微才發現當初自己的想法太單純,當文學和政治牽扯上關係一切都變了味道。她知道,小說能有個完整的結局已經是《小說月報》迅速反映的結果。如果再糾纏下去不僅是自己要倒黴還會牽連到這些幫助過她的人。是該讓一切結束了,白微微心想,事情還沒完呢,等著吧,我的下一篇小說不寫政治軍事照樣直指問題核心。但眼下,讓我來編織一個美夢,一個需要一代人用血淚甚至生命去實現的美夢。
這樣,在《小說月報》的眾編輯望眼欲穿中,吳明寄來了《龍騰中華》的結局,眾人屏息等待。錢編輯拿到書稿時雙手幾乎在顫抖,他嗓子發幹,說不清是憤怒還是激動。整個報社的人員幾乎每天都將《龍騰中華》翻來覆去看幾遍,每次看都讓人的心中充斥的一股熱血,那股熱血被現實壓抑著,甚至有一陣子人們以為那股熱血已經不存在了,是《龍騰中華》這篇小說又重新喚醒了它,讓大家意識到革命還在而且必將繼續,每個人都應該為了美好的明天而奮鬥!
這真是《小說月報》從未有過的場景,一個人在熱切地有力地讀著一篇書稿,在他的周圍一群人在認真地聆聽著,思索著。他們時而歎息,時而高聲叫好,心弦隨著小說的情節而撥動著。
錢編輯用並不洪亮的聲音讀著吳明寄來的書稿,書稿章節被吳明命名為——“每個人的中國夢”。
吳明避開了那些政治上的纏纏繞繞,將時間調整到共和國成立的四十年後——1970年。他以極大的熱情描繪了那個時候的美麗的中國。
那時候的中國繁榮富強,世界上最優秀的軍隊保護著這個國家。在這裏人人平等,無論年齡、性別、種族、宗教信仰,隻要努力奮鬥,就能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