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就走,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卻被喝醉的薑序安迷糊地出聲叫停了腳步。
“阿遙,別走......”
薑序安語氣輕柔,如同迷糊之中的夢中囈語。
南隨安卻心口一滯,仿佛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心髒,讓她疼得不能呼吸。
沈謠小心翼翼地看了南隨安一眼,“隨安姐,你別放在心上,薑總隻是喝醉了。我就先走了。”
女孩走到別墅門前,忽地又停住,回頭道:“對了,今天早上,薑總說他想喝蓮藕排骨湯。”
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別墅的大門緩緩地、仿佛帶著一絲不舍,重新合上。
到底稚嫩。
到底年少不經世。
南隨安緩緩伸出手,指尖輕柔而堅決地沿著薑序安的精致的五官輪廓遊走,一寸一寸,仿佛要將他的麵容深深刻印在心間。
薑序安生得很好看。五官深邃而立體,宛如女媧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尤其是那鋒利的下下頜線,鋒利中帶著一種氣勢逼人的優雅。
少年時,他就是校園裏不少少女懷春的愛慕對象。
而今,歲月與商海的洗禮,更為他平添了幾分成熟男性的沉穩與堅毅。十五年的時間,男人的氣場少了鮮衣怒馬的年少意氣,多了幾分運籌帷幄的自信和從容。
然而,在這份凝視與觸摸中,南隨安的心中卻泛起了一抹苦澀,她苦澀輕笑。
眼前之人,已經半個月未曾踏入過這棟別墅。
她也曾告訴過他自己身體的不適,換來的卻總是,他的匆匆一句——
“我在忙,晚點再說”。
客廳的窗戶不知何時被夜風推開,一股透骨的涼意夾雜著外界的喧囂,肆意地穿梭於室內,窗簾隨之起舞,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在訴說著他人聽不懂的悲傷。
南隨安依偎在薑序安的胸膛,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她隻能感覺到空寂與不安。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她的聲音,在寂靜中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絕望。
“薑序安,我恨……死……”
未說出口的話語盡數被滿身酒氣的男人吞吃入腹。
江序安將女人惡狠狠地壓在身下,不顧女人的掙紮,強硬且惡劣地吻著她。
血腥味在口腔內蔓延,這一吻卻並未因此結束。
“乖,別說我不想聽的話。”
這一吻漫長而熱烈。
“阿遙總是故意惹我生氣。”
“乖,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