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一晚的失眠,第二天的我顯得有氣無力,昏昏沉沉。為了消遣畢業的同時留下的後遺症,所謂的“人間癱瘓症”,我倔強的和妖孽商議想去找個短期零工,在幾個月後沒有負擔的去念書。她自然沒有更多的興趣,隻是用一臉鄙夷的目光看了看我說:“李可曼,你真的決定去打工嗎?不像你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養家糊口呢。”
她從書中探出的一種深邃和驚訝,我明顯的怔了一下,她推了推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你該不會感動的以為我在誇你吧?”
我回過神來,笑了笑:“沒有……”
妖孽怪怪的偷看了我一眼,拉高聲音的說:“是嗎?你這迷離的雙眼,有時候看的我真的怪緊張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你爸媽良心之內發現你的資質,你好歹成全一下他們,好好痛快的玩一場啊,不然怎麼對得起青春兩個字?李可曼,有時候我發現你挺沒勁的。”在她的世界裏,不浪費青春中所有可能發生的事就是她對她自己的標榜。我隻能像聽書一般扭曲的理解她的精神世界。
我說:“打工我是勢在必行了。不為別的,就是……改善一下我的睡眠質量。”
王涵的眼睛瞪的老大老大,和她的嘴巴一樣誇張。“李可曼,你沒瘋吧?”我不以為意的認真沉思後說:“我沒瘋,你沒覺得窩在家裏才像個“瘋子”嗎?”
她揮過來一個空拳說道:“李可曼,你信不信我把這段話po到網上,會有多少人想要含著口水噴你哦。窩在家裏怎麼了,既不擾民,又有利於市民暢行,而且窩在家裏的人,更顯得出重視家庭。”她成功的把我的大腦洗了一遍,還是理直氣壯的。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口才。“妖孽,你不去做人生導師真的可惜了。你竟然可以把一個迷途“小羔羊”屈服的五體投地,不是我誇張,誰聽了你的人生啟迪都得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三觀。說不準在這畢業就失業的社會上,部分找不到人生方向感的大學生都要稱你一句“師傅”了。”
她指著我的鼻梁,含著莫名的笑,若有似無的說:“迷途“小羔羊”這稱呼我怎麼聽著這麼喜感十足啊,莫非指的是……你?”失策,我未曾料想到,站定在眼前的人不是人,是妖孽啊,思維怎麼能和正常人一般呢,她的重點都是我忽略過不值一提的胡言亂語。可這麼小的事都能見縫插針的被放大成“頭版笑話”,恐怕就她能幹的出來。我真的不用擔心她以後會不會混好。至少從這點上看,她的細心度遠遠超過任何女人。而我,說話做事都還像停留在初中以前。永遠的慢半拍。永遠的跟隨大眾。
我若是辯駁自然是沒有她再次的“煽風點火”更為精彩。“曼曼,你什麼時候成了“小羔羊”了,能把你這隻小羔羊整的團團轉的,我猜就隻有“大灰狼”做的到了吧。”什麼小羔羊,大灰狼的,她怎麼老是調戲我。
“哼,妖孽,你荷爾蒙怎麼又分泌多了?”我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
妖孽拿我沒辦法,一把的用科學書拍到我臉上,嗬斥道:“李可曼,你能不能別老提我的荷爾蒙,我聽的心慌……懂嗎?這個感受給你打個比方吧,就好像是你立誌要登上喜馬拉雅上看日出,結果在爬到一半有一個人就對你說今天霧大……沒有情調,真的好沒有情調的。我拜托你,重新翻開教科書研究一下發明出荷爾蒙這三個字的是哪位神仙說的,我們再定奪他是不是……口誤造成的呢?”
我皺了皺眉,不搭調的問道:“你說,我立誌登喜馬拉雅山……那……為什麼要看日出呢?……天還沒亮就爬這麼高的山,我肺活量就明顯不夠啊……還有,提荷爾蒙的人應該不在人世了,我們就不要傷害他了,說他口誤……怎麼說我都於心不忍誒。”最後,討論的結果重重的告了一個段落,妖孽用破天荒的口吻對我哭笑不得的說道:“李可曼,有時候發現你還蠻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