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心動。”———沈皓。
第一次聽他支支吾吾的說起這句話的時候,隻是覺得異常的溫情。
他發怔的盯著我的雙眸凝視了好久,我卻出神的喜歡上他溫潤堅定的墨黑。這個閃著微光把我的視網膜淩亂到內心都慌亂不知所以的少年,居然會對我說如此動聽的情話。
我淡淡輕笑的幾不可察,對他,卻注定難忘。
黑夜挑撥出絲絲繞繞的沉冷,偶爾在光暈朦朧的點綴中,冷明的閃爍出幾點光芒,卻異發的深邃迷人。
一陣冷妖似薄涼的風吹在我的脖頸,清冷的像是沈皓不高興的表情。
我恍惚的在嘴角浮現一種淡淡的微笑。真是醉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想起他。
我抽離的打了個噴嚏。
妖孽在我的身邊。側過臉問道:“曼,還好嗎?”
我扶了扶額,漫不經心的答道:“嗯,沒事。”冷風中,我的頭好像在慢慢的沉下去,卻一句話不說,硬是陪妖孽來到“世紀k廳”的玫瑰包廂。
我緩緩的坐在皮沙發上,倚靠著沒有半點多餘抬頭的力氣。
妖孽好似發現了我的平靜,她放下包,剛要伸過手來,我推過她的手臂,嚷著她道:“我沒事,就是走的有點累了。你讓我躺一會。”
“這怎麼行,我可不是找個地方讓你來睡覺的呀。”妖孽盯著我思索了一會,眸光柔和。“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我從喉嚨裏幹笑了兩聲,卻發現實在笑的太過蒼白。
“真的沒事嗎?”她凝視著我,嘴邊浮現一絲輕笑。“那你剛才出門看沈皓做什麼?還對他依依不舍,對嗎?”
我淡淡的咬了咬下唇。閉上眼浮現他最後一幕盯著我的表情,此時我卻不想說話。
“李可曼,你逃不過我的眼睛——我認識你這麼久,怎麼會不了解你心裏想的什麼?現在你要出國,沈皓又和溫儀走的很近,你就不怕你一走,徹底把你們本來可以挽救的希望都粉碎了嗎?”
我黯然的側了個身,把臉緊緊的貼在皮沙發上,好似窒息的空氣中有我不喜歡的味道。
我的確懦弱。
連去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我微笑著,卻提不上勁來。“那不是很好?”
“真的很好嗎?”王涵反問我的口氣倒是倏地把我怔住。我頹然的笑了一聲。
是啊,我連爭取他的想法都破滅了,唯一剩餘在我們之間的,除了最初傾心於他的悸動,恐怕都被他打回了現實。
就如他所說,不要去喜歡他。
這樣的他,讓我喜歡的毫無道理。
“沈晧和溫儀很般配,這樣子……沒什麼不好。”我說。
長睫卻微微顫抖。
與其喜歡他,喜歡的死去活來,倒不如瀟灑的放手祝福。
我黯然——
卻在心裏希望這不隻是說說而已。
王涵靜默的轉過身,點了首梁靜茹的《勇氣》。我不知茫然的張望她。
她深情的準備開唱。
妖孽的音質非常特別,我聽的入迷,好像在歌詞的世界裏回憶起當初附在我靈魂深處勇敢的“李可曼”。現在的我,卻好像除了逃避,又剩的什麼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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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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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直溫習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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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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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需要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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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相信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