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03喜歡上不可能的人原來是諷刺(2 / 3)

十米之外,我的腳步卻倏地不敢移動一步。一大片的白布像是在象征著什麼,隱約從不遠處傳到耳際的是斷斷續續的嚎啕聲。

我隻記得當時我的腦袋“轟”的空白一片。而沈晧呢?我的眼睛突然的潤紅了,腳步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他在的地方。他趴在堂內的地上,人躬身對著一個方向,背影極其的憔悴。

“沈晧。”我哽噎在胸口的話,漫漫的疼在我的心底。

他深陷的眸光在某一瞬間愣了一下,莞爾慢慢的與我的視線相對。我從未看到過,他的臉色慘白的像是塗過的一麵漆,嘴唇開裂的沒有了血色。

“沈晧,你的同學嗎?”他身旁的一個穿著開襟黑布的女子開口問道,他沉默無聲的點了點頭。眸光卻依然看向我這裏的方向,涼涼的寒意仿佛他的憂傷,給人淒涼的心疼。

我轉過頭,不忍心看他,打算離開。

腳步還沒邁開兩步之遠,一個薄涼的聲音在我耳際響起。“你怎麼來了?”

我不過是因為擔心你,希望看到你還是好好的。

我卻沒有辦法在這樣的場合下對他解讀我的內心,何況他的心底一片悲涼。“對不起,我不應該來的。”我側過臉,對上他褪幹過無數遍淚痕的雙眸,他的疲憊在此刻像是一個無法言說的小孩,可是我卻沒能親自撫上他的眉梢,為他擋平一切。

“你回去吧,我自己認的路。”我徑直背對他,輕跨著離開了他站的地方。他卻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在背後無言的看著我走遠。

我一步又一步艱難的筆直向前走,心底卻突然隱約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變了。兩個人連疼痛的力氣都抉擇到無法相對的時候,是不是要說“再見”了呢?我掙紮著在最後一個轉彎後,終於有勇氣轉過頭。他還是站在原地,神色悲涼的像是被摧毀的一幅畫,沒有了生機也沒有了色彩,太陽落下的最後一抹餘光照在他的臉上,像是浸染過的肩膀上散發出點點的光暈,然而這個清傲的少年,卻定格在了我記憶中的最後一刻。

一周後,他回校上課了,我們卻配合的不與對方說話。他穿著質樸的格子襯衫,配上一條泛白的牛仔褲,依舊清貴挺拔的穿梭在校園裏。我低頭在他麵前走過,也少了招呼。就這樣,臨近期末的時候,他突然塞了一張紙條給我。“李可曼,你到底要和我僵持到什麼時候?”我的嘴邊露出一絲輕菀,寫上我的答案。“不久,等我們都可以重新開始的時候。”

他怔了一會,轉過側臉,那菱角分明的笑意,躲進我的眼睛裏。我渙散的以為,即使有一天我們發了脾氣分了手,還是會在某一天“恬不知恥”的黏上對方。他說我是他扔都扔不掉的包袱,有一天,他一定會笑著把我送給別人。我隻是生氣的追著他跑,等到累了,又是哭又是不服氣的拚命的緊緊抱住他,賴著他,說永遠不會放手。他愣了一會,修長的手就慢慢的爬上我的細腰。可是當他提出分手的時候,我卻默默的同意了,自此以後,我真的沒有找他說過一句話,而他除了認真的複習備考外,同樣沒有心情理會我的失落。

兩周後,我從室友口中得知,有人在追沈晧。

“他單身了,是他告訴那個有勇氣的妹子嗎?”我問妖孽。

妖孽佩服我的智商外,譏誚的言道:“李可曼,你藥呢?”我黑線的比了個打拳的姿勢。不過是猜測而已嘛……何必損我?

她吐了吐舌頭,一臉的不屑。“他不會接受她的。”下這麼早的結論,會不會太草率了?當初他還不是也接受了我嘛……我不相信的扔出一百元大鈔:“賭不賭?”她驚慌失措的用手蒙上了嘴。“曼曼,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拿錢賭前男友的幸福的人,你一定是曆史第一人。”她同樣掏出兜裏的一百元大鈔,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個字:“賭!”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我被沈晧拉進了一個小樹林。我盯著他,吞吞吐吐了一句:“你……要幹什麼?”說完,我學著電視裏的女主角矯情的雙手環住胸,嘴角還是夾著憋住的笑意。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微微惱怒的衝我說道:“李可曼,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被他這麼惡語中傷,當然心中燃起一股怒火。“沈晧,你發什麼瘋?我哪裏得罪你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分手的事實已經脫離了一個階段了。按理說,你說我瘋,你自己不是連“朋友”和“戀人”的倫理界限都不講的白癡嗎?

他冷哼了一聲,語氣有明顯的譏誚:“你是沒有得罪我。不過我告訴你,我的閑事,你少管。”我壓住他對我薄涼的怒氣,眸色無波的對上他難以掩藏的冷意:“沈大少爺,我哪裏管你閑事了?”

他不知從哪得到的賭條,一把塞在我的手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當然知道裏麵寫了什麼樣的賭約,裝模作樣的又掃視了一遍紙上的草稿。的確,是我和王涵的賭約。不過,這麼私密的東西怎麼落在他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