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戩背手而立,臉上罩著寒霜。
熙珍平時在家中就嬌縱,剛才出手也是習慣動作。
再說,她雖然聽過容戩和墨小然的傳聞,但她見慣了權貴人家的男人,在這些男人眼裏,最重要的都是權勢。
墨小然再怎麼受寵,也是個助長不了容戩權勢的鄉下丫頭。
所以,在墨小然麵前,她根本沒想過顧忌。
現在聽了容戩的話,才想起詩梅是九王府的人,她打詩梅,實際上也是沒給容戩的臉。
容戩口口聲聲詩梅是墨小然的人,那是在告訴她,墨小然是九王府的女主人。
熙珍突然意識到,容戩對墨小然的心思,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不由地打了個寒戰。
墨小然見容戩為詩梅出頭,心裏舒坦了些。
容戩不等熙珍開口爭辯,接著道:“你在朱家怎麼張狂,我管不著,但我九王府卻不是你能來撒野的地方。”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熙珍雖然生在吳國,但前些年外祖母病重的時候,代母親回來探望過外祖母,後來在燕國住過兩年。
那兩年,她見過容戩好幾次。
容戩暴虐是出了名的,而她有兩次在街上揍人,都被容戩碰上,當時容戩並沒有任何反應,所以她一直認為容戩和她是同類人。
所以在她看來,打個丫頭根本不是什麼事,沒想到容戩竟會這樣當著人的麵嚴厲地嗬斥她。
一時間有些怔忡。
容戩冷哼一聲,將她的話堵了回去,“詩梅。”
“奴婢在。”詩梅挨了一巴掌,本來是極委屈的,但見主子給她出頭,心裏感動。
“給我掌她的嘴。”
“什麼?”熙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敢要個奴才掌她的嘴。
詩梅也怔了,熙珍是太後的外甥女,她哪敢動手。
“我要你掌她的嘴,這巴掌是代墨姑娘和我打的,你該不會要墨姑娘或我親自動手?”容戩淡淡地道。
“你敢!”熙珍怒極,指著詩梅,“你一個奴才怪打我,你不想活了?”
“你可以不受這巴掌,不過你得馬上給我滾出九王府,永遠別再踏進我九王府一步。”容戩仍是不慍不火,眾人不知他唱的哪一出。
熙珍明白了,容戩這是在逼她遠離九王府,別再打嫁他的主意。
熙珍想明白了這點,又急又氣,冷聲道:“容戩,你想逼我主動不嫁你,休想。”
墨小然怔了,她要嫁容戩?
“誰要娶你了?”容戩鄙視地睨了她一眼,不管她主不主動退出,他都不會娶她。
“你不娶我,你就娶不了墨小然。”
墨小然掃了眼熙珍抬來的東西,原來皇上召他進宮,是想嫁一送一啊?
難怪熙珍理直氣壯地跑來給她置辦婚事。
不過看容戩的神情,好像沒有答應娶一送一,熙珍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