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皺眉。
不對,這麼大的事,容戩不可能不提前和她說一聲。
“誰的婚事?”
“當然是你和九王的。”
熙珍說完,自作主張地開始布置房間,她嫌這裏過於清雅,叫人把屋裏的古樸的東西全部撤去,換上富貴之物。
熙珍不願意做妾,卻不介意從妾升上去,現在讓墨小然做正妃,過不了多久,那個正妃之位,就會是她的。
所以現在說是幫墨小然布置刻意,實際上是幫自己布置。
等把墨小然處理了,這間刻意就是她的了。
所以每一樣東西,都是她精挑細選,都是她喜歡的東西。
墨小然看向詩梅,詩梅也是一臉茫然。
墨小然看著熙珍折騰,弄不明白,這是熙珍的意思,還是容戩的意思。
看了熙珍一眼,走向門口,她得去找千雲問問明白。
婚嫁這麼大的事,千雲不可能不知道。
這房間雖然看似古樸,卻是容戩親手為墨小然布置的。
詩梅看著熙珍帶來的人搬搬抬抬,上前勸阻,“熙珍小姐,不可動這裏的東西……”
嘴裏討好墨小然,可眼裏根本不把她看在眼中,她隻是一個跳板。
她向來嬌縱,這時見一個丫頭居然敢對她指手劃腳,怒從心起,一時忘了墨小然還在旁邊,一反手,給了詩梅老大一個耳括子。
以詩梅的功夫,要避開這一巴掌實在是輕輕鬆鬆,但她不敢避,實實在在的受了這一巴掌,白潔的麵頰立刻浮上了幾根手指印。
墨小然已經快要走到門口,聽見詩梅出聲阻止熙珍,回頭看來,正好看見見熙珍揚手,想要阻止,終究隔得遠,沒能阻止住。
跑了回來,見詩梅臉上的高高腫起的紅印,頓時怒了,沉下臉,看向熙珍,問道:“你為什麼打她?”
熙珍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她隻是一個奴才,居然敢在主子麵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墨姑娘長在民間,不懂大戶有家的規矩,她們就以為府裏沒人了。再仗著九王好說話,簡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我沒看見也就算,既然看見了,就不能不管。”
墨小然被這一番話氣黑了臉。
心想,你算老幾,憑什麼來管別人府裏的事?
但熙珍是太後的外甥,算下來是容戩的外表,也就這府裏的表小姐,真要理論,還真算上不‘外人’。
墨小然強壓怒氣,道:“她是下人,但她也是一個人,是有尊嚴的。”
“墨姑娘,你這話就不對了,身為奴才就得有奴才的樣子,而墨姑娘,你就快是這府裏的王妃,就得有王妃的樣子,一言一行,都不能失了王妃該有王妃的樣子……”
“哼,墨小然是什麼樣子,幾時輪得到你來指點?”身後傳來容戩的冷哼聲。
熙珍臉色一變,隻是一瞬,便恢複了正常,“表哥,你回來了。”
容戩看了眼墨小然和紅腫著臉的詩梅,皺眉看向熙珍,眼裏寒光如刀。
熙珍被他看得周身不自在,叫道:“表哥……”
“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你打的不是狗,是人。詩梅是奴才,但她卻是墨小然的人,你當著墨小然的麵打她的人,你說你這是在打奴才,還是在打墨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