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知道的那點東西,而減少其他記憶恢複的機率,得不償失。
他想她解決上一世解決不了的問題,長久地活下去,就得恢複記憶,但她恢複了記憶,或許心裏滿滿的隻有容戩,他在她心裏會變得微不足道吧?
莫言希望她不要再像上一世一樣,被逼入絕境,但一想到她的心以後再不會有他,又不禁惆悵。
苦笑了笑,揮去不該有的情愫。
她和容戩能平安就好。
又給墨小然交待了些容戩毒發時的注意事項,提了藥箱離去。
下人們也自覺得退避了,獨留下墨小然。
容戩折騰了這許久,也沒了精神,沒過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阿福輕敲了敲門,道:“墨姑娘,你一直沒用過膳,廚房給你送了飯菜過來。”
墨小看了看窗外,天已經黑了,才知道不知不覺,竟在床邊坐了這麼久。
阿福年齡大了,老寒腿受不得濕冷,而她在屋裏,阿福不敢進屋,隻能坐在門外守著。
墨小然雖然不舍得容戩,但也不忍心阿福受這罪,起身開門,道:“我也要回去休息了,就讓他們送去我屋裏吧。”
“是!”阿福忙吩咐小廝,把飯菜送去墨小然的住處。
墨小然看著跑走的小廝,不由一笑,容戩和上一世一樣,他不用丫頭。
在他院子裏服侍的隻有一個阿福,以及幾個跑腿的小廝。
九王府的人個個口風緊,絕不會把九王府裏的事傳出去。
但太後到九王府,帶了一大堆的宮人。
九王府多了個女人的消息,轉眼間傳了開去。
容戩是大燕九親王,手握大燕兵權,功勳卓越,連皇帝都得看他三分臉色。
而他的相貌和他的功勳同樣出眾,就算他戴著麵具,看不見臉,在人前一晃,就能讓世間所有一切失去顏色,獨剩下他。
年滿十九,卻連一個通房都沒有。
這樣的男兒,誰不想要?
但他從來不涉及風月之事,不親近任何女子。
他越是這樣,越讓人注意他。
現在帶了個女人回來,二人親密還被太後撞上。
多嘴的宮人私下八卦,說九親王對墨小然如何的寵愛。
而墨小然對太後又是如何的傲慢無禮,而太後也如何忍讓。
加上墨小然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眾人就對墨小然的各種猜想,越傳越神。
容戩的邪毒雖然控製住,但沒有像墨小然想的那樣,很快恢複活蹦亂跳,而是終日昏睡。
墨小然給容戩檢查,又查不出什麼問題。
莫言也每天上門給容戩把脈,把完脈,也沒多說,隻交待讓容戩靜養。
墨小然覺得容戩奇怪,但見莫言給容戩服的藥,不懂的人看來,都是極名貴的藥物,照這樣麼看,容戩的情況應該非常不妙,但墨小然煉丹術已經到了七層,知道那些‘名貴丹藥’不過是尋常的補氣丹物,隻是莫言的煉丹術級別高,煉出的丹起了丹紋,讓丹藥看上去無比‘華麗珍貴’,說白了就是忽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