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接過信紙,見上麵寫著一個古怪的藥方,要雙生花和黑狗血。
忽地想起,很久以前,在一個完全不同於這個年代的地方,她研究各種食材,做得一手好菜,來來去去都是為了一個混球。
她為了給那減輕那混球毒發時的痛苦,甚至用了雙生花和黑狗血。
那個混球就是--容戩。
原來自己的好廚藝是這麼來的。
腦中畫麵一轉,變成了這年代的一家醫坊。
她抱著一棵黑色的狗尾巴草站在莫言的麵前,莫言說:“鳳血族有一種秘術,用藥物封禁人的記憶,而用七色草恰好是那種藥物的解藥,所以用七色草煉製出來的丹藥,是解除鳳血族秘術的解藥。如果不是用鳳血族秘術封禁的記憶,七色草恢複不了。”
莫言還說:“你是魂魄受損,才失去的記憶。”
和墨小然的對話飛快跳過,轉到容戩身上的毒上。
莫言問:“你知不知道九王身上的毒,是怎麼來的?”
她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莫言看著她,顯然不相信她的她。
“真不知道,先生認為他身上的毒和我有關?”
“不是,我也隻是隨口一問。”
記憶殘片在這裏嘎然而止。
墨小然猛地抬頭看向莫言。
原來容戩上一世,身上就中了這邪毒。
隻是沒能找出解毒的辦法。
那麼他現在身上的毒是上一世帶來的,還是這一世染上的?
另外,是莫言為什麼會懷疑這毒和她有關?
莫言不是胡亂猜測的人,如果沒有任何依據,他不會向她問出這話。
難道這毒和她有關?
莫言說過,重新活一次,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她現在就是重新活一次,這一次,一定要找出答案。
想起了這段往事,墨小然的心定了下來。
不管容戩是怎麼中的毒,但他不會輕易毒發身亡,他們有時間去想辦法。
中毒的原因,得在失去的記憶裏尋找,他們仍然得想辦法恢複記憶。
上一世的是魂魄缺失,失去記憶,那這一世呢?
仍然是魂魄缺失,還是被封印?
墨小然想到那棵黑色的狗尾巴草,七色草可以解鳳血族的封印。
一個模糊的記憶浮上來。
在一個碩大的床底,她,李安安,蠻人王串成了一串,她抱著床腳死活不放,李安安摟著她的腰也是死活不放,蠻人王拽著李安安的腳,卻死活要把她們拽出去。
李安安殺豬一樣鬼叫,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叫道:“墨小然,我有什麼事,你也別想脫得了身。”
墨小然想到這裏,差點當場笑了出來,原來,眼睛高過頭頂的李安安竟有這麼可受的一麵。
莫言見墨小然握著藥方,眸子閃爍不定。
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嗎?
他給她藥方,就是想刺激她的大腦讓她想起以前的事。
上一世,他認識她的日子太短,對她知道的太少,她需要恢複的記憶太多,絕不是他知道的那一點。
他如果把知道的告訴她,那麼她遇見似曾相識的事情,就不能最直接地刺激大腦,會反應遲鈍,不利於她恢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