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個多月就要開始春闈了,三人在此安頓下來,準備安心備考。這次春闈對沈一白來說意義非凡,以前他不在乎什麼舉人進士,但這次不一樣,這關係到他能不能得到雷婷婷的下落,他開始有點患得患失,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期待。
王安則一心要超越父祖,他想要單開族譜,把母親重新安葬,因此也是壓力重重,他每天埋頭苦讀,希望能夠在春闈中取得好成績,實現自己的心願。
最不緊張的是張耀祖,他的舉人身份本就是靠作弊和兩位兄長的幫助才得到的三甲舉人,現在他來參加進士考試,也就走一過場,根本沒想過自己能考上進士,他的態度輕鬆,甚至有些玩世不恭,這讓王安和沈一白有時也感到無奈和羨慕。
三人在小院中各自忙碌,沈一白和王安每天沉浸在書海中,而張耀祖則時常出門閑逛,體驗京城的繁華。
朱婉儀來到京城後,住進了皇宮大內,但隨即變得鬱鬱寡歡起來,皇宮大內的規矩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人員更加複雜,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的言辭和禮儀,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犯了宮中的禁忌。
被封為公主的她,周圍都是貴婦和禮官,每個人都虛情假意地奉承著她,她也隻能無奈地應酬著,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但內心卻感到無比的疲憊和孤獨,在這個金碧輝煌的皇宮中,她感到自己像是一隻被囚禁的鳥,失去了自由和快樂。
隻有當弟弟朱厚吉,當今的太子來看她的時候,她才會露出真心的笑臉,朱厚吉的率真和活潑讓她感到溫暖和親切,隻有在他身上才能得到些慰藉。
夜深人靜的時候,朱婉儀會拿出沈一白的詩,默默地讀著,這是她心情逐漸安寧的方式,沈一白的詩句讓她對愛情和生活對未來充滿了憧憬,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安慰,但是三四個月沒有沈一白的消息,讓她感到心神不寧。
今天她的父親,當今皇帝來看她了,告訴她一個好消息:沈一白來京城參加春闈了。
皇帝朱廣看著女兒臉上的驚喜,又補充說好事成雙,春闈過後如果沈一白考中進士,就馬上招他為婿,這個消息讓朱婉儀心中小鹿亂撞,臉紅心跳。
她認為憑借沈一白的才華和勇氣足以讓他在春闈中脫穎而出,別說進士了,說不定能考取狀元,沈一白現在是解元,他要是在會試中考中了會元,再在殿試中考取狀元,那可是文人最高的科舉成就了連中三元,在已有科舉考試中,能取得連中三元的記錄的上千年來也就區區三兩人,沈一白他會考中狀元嘛?
朱婉儀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她想象著沈一白考中狀元的那一天,他的名字將被載入史冊,成為後世傳頌的佳話,她的男人是經天緯地之才,她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期待著能夠與他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