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狼騎個個帶傷,大都回去休息了,此時在帳內的基本都是芬克與賈德的手下。他們打戰不行,溜須拍馬卻是不弱於人!
“城主大人威風蓋世,所向披靡!”
“城主大人奇智神勇,何人能敵!”
郎曼哪不知他們的德行,不過今天高興,何況,他們也沒說錯不是?他列了咧最,大咧咧的笑納了。
“大人,大人,厄加特團長來了!”
郎曼眉頭一挑,驚道“團長怎麼親自來了,快,待我親自去迎接。”草草拉起衣服,全身朝門外迎去。
還沒走出門,隻見厄加特已經奔來,未曾說話,一件郎曼竟是納頭便拜。
郎曼大吃一驚,不顧手臂傷痛,身體一縱將他扶起“團長大人,你這是何故?”
“郎曼大人一戰挫敵,轉敗為勝,我軍軍威大振!還受不得我一拜麼!”說罷,衣袍一撩,又要跪下。
“不可,不可!”
“要拜,要拜!”
兩人有你來我往推辭好半天,才終於被各自的手下勸進了屋裏。
各自落座,郎曼當先開口“厄加特團長怎的突然至此,可是計劃有變?”
厄加特又變回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擺了擺手道“城主一戰克敵,就連我本最是顧忌的賊軍那魔導大炮也給毀去三門,攻受易主,形勢大號!這計劃,說不得,也得變上一變了!”
厄加特這順道一個馬屁,直拍得郎曼渾身舒坦,他大嘴一咧,擺手笑道“言重了,言重了,這攻敵克勝,本就是我分內之事,分內之事!”
厄加特依舊不依不撓,站起身又隆而重之的行了一禮,道“今日我來嘛,主要有兩件事,一則前來恭賀城主大人為帝國立下不世之功勳,二則,既然敵我形勢已變,先前商定的謀劃已然不合時宜。這接下如何做,我還得與城主多多商討才是!”
郎曼隻覺受寵若驚,帝國等級嚴明,特別是在軍中,上下一級,那便是天和地的差距。厄加特與郎曼雖無上下直屬的關係,可論亞爾曼的實權與軍階,無論那一項都是穩穩的壓過他這麼一個邊陲小城的城主許多。如今竟隻因為計劃有些變動,便親自趕來,事事恭順,言辭商量,帝國得此賢臣,當真乃邀天之幸!
郎曼感激涕零,顫聲道“團長大人言重了,實在言重了,不知大人有何想法,直言無妨。”
厄加特神色凝重了幾分,輕咳兩聲,道“城主大人這一戰,毀盡敵人三門魔導炮,盡削敵人銳氣。按之前的計劃,城主大人作為佯攻實在可惜。我認為,倒不如化虛為實,以城主一路作為主攻,我與芬克從旁協助,一股作氣,取下敵人首級!”
“這……”郎曼一驚,連道“不可不可,小子不敢擔此重任,更何況……”語氣一頓“實不相瞞,此戰雖是大勝,可我幽靈狼騎之傷亡也不可謂之不輕,作為主攻……實在……力不從心啊!”
厄加特忽然起身,拍了拍郎曼的肩膀,朗聲大笑“莫急,我正要說呢。我這次過來,向你征調二百狼騎我已經帶來,重歸你統領。同時帶來的還有我手下一千精銳,助你殺敵!”千精銳是什麼概念?兩人分屬貴族與軍部,在邊界雖然貴族與軍部不是勢不兩立,可也算得上是涇渭分明,厄加特竟是毫無戒備,出手借兵整整一千!此時說是借,若是郎曼不還,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郎曼稍稍一愣,忽然一撩衣袍,單膝跪地“大人知遇之恩,我郎曼無以為報,大人但凡有用得著我郎曼的地方,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厄加特坦然受了這一拜,伸手扶起郎曼,一絲得意的笑容一閃而沒。他哪會做賠本的買賣,他就是摸準了郎曼的脾性,這郎曼頗具勇武。卻是有些德瑪西亞人一般的迂腐,一旦折服,必然死心塌地,他才敢下此賭注。若是換了芬克與賈德,一個太奸,一個太蠢,別說一千士卒,就是一個,也是萬萬不行!
“快快起來,城主這麼說,可是答應了?”
“承蒙團長看重,我郎曼又何必矯情!我定橫掃亂賊,不負帝國,不負城主!”
“好!好!好!”接連三個好字,無論怎麼笑都顯得有點奸詐的亞爾曼,此時竟是難得的有些豪邁“郎曼城主不愧為一條好漢!我便提前預祝城主橫掃亂軍,見者披靡!”
“末將,領命!”
編製更改,自然要排兵點將,郎曼也不含糊,不顧身體還帶著傷。親自將亞爾曼送出大營,自去回轉操練了。
不過片刻,身後便是熱火朝天的操練聲。
厄加特來勢浩浩蕩蕩千餘眾,回轉是卻是寥寥數十護衛。他依舊笑著,笑嘻嘻的回頭看了一眼,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哎喲,一千精兵啊,這要走時,還真有些舍不得。郎曼唉,郎曼唉,你還是給我留幾個吧?”
這些護衛聞言,俱是哄然大笑。
一揮馬鞭,去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