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其中一個作死的侍衛小聲道:“聞主子,閑王他……他在戰場上一人要抵成千上萬的人,我們……”
“閉嘴。”老頭聽了他的話,更為憤怒,一把抽出腰上的佩劍,揮向了那侍衛,人頭落地,眼裏滿是驚訝。
白雪上,點綴著的紅色鮮血越來越多,在火把的照耀下,分外的妖嬈,似一副壯麗的錦繡河山。
“原來這位是聞太公。”練音聽了那侍衛的喚聲,終於在老頭那張幾乎快要看不出麵貌的容顏上明白最初那幾眼的熟悉之感是從何而來,“不過三個月沒見,想不到聞太公的能耐又上了一層樓,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楚子痕附和著淺笑:“娘子,你終於認出來他是誰了,還真是不容易,為夫以為你會忘了你還有這麼一門好親戚。”
練音輕笑出聲:“怎麼會忘記呢,他們一家老到少可是送了你家娘子我好多驚喜。我看索性趁著今兒個好日子,一並回禮了。你說如何,夫君?”
“自然是好的。娘子說如何那便是如何。”楚子痕說話間抖動了下手中那一條條絲線,隻見這些絲線筆直的向著圍困著他們卻不敢靠攏的侍衛而去。
練音清楚看到這些柔韌的絲線穿透他們的身體,但沒有帶出一丁點的血跡,然後就看到他們從馬背上倒了下來,落在雪地上,動彈不得,在絲線縮回時,血終是從傷口處汩汩流出。
眼看著人越來越少,聞太公這邊的人開始有些自亂陣腳,馬兒早已嚇壞,亂竄奔跑,嘶鳴,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你這東西似乎挺好玩,娘子我手癢了,不知能不能玩一下?”
楚子痕微頷首,手微揚,五根細細的絲線已繞在她伸出的手上,仔細的吩咐了幾句,就不再說話,也不再動作,而是看著練音為之。
他們兩人將這些人當成了習武的靶子。
練音照著他的吩咐所為,線飛身而出,雖無他那般遊刃有餘,卻也不賴,下手比他更為狠辣,絲線穿過其中一侍衛的雙眼,在抽出時,那雙眼便已失明,落下兩行血淚,這侍衛痛得在地上打滾,驚叫聲不斷。
這時,雪山上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響,好似什麼東西裂開。
楚子痕神色微變,嘴角卻是扯起了一抹笑意,神色冷冷的掃視了眼正念著咒準備召出屍魁的聞太公。
“音兒,你可是有覺得此處血腥味太濃,甚是不好聞?”
練音偏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噙著的笑容別有意味,也就附和著:“自然,夫君你是要換地兒了?”
“由此打算,可惜這聞太公似乎不太願意挪地。”楚子痕微搖首,一聲歎息從口中溢出。
練音輕挑了下眉頭,清泠泠的聲音似水滴玉石,可卻陰寒無比:“既然不願意挪地,那就是讓他在這兒與這些雪山作陪,想來他的人都在這兒,他留下來也定當是願意的。”
楚子痕輕頷首,笑容邪魅:“為夫便是這個意思。”